了中午,张均等得不耐烦,让人把王敢唤了过来。
王敢一进张均院门,院子里的张均就急忙道:“不是今日让栾庆山过来?看看天已近午,怎么还没有动静?再晚,难道让他来吃晚饭?”
王敢愣愣地看着张均。过了一会才道:“统制,当然是来吃晚饭。大白天的,若是栾庆山一时脸皮紧,事情就不好做了。你留在这里也不妥,还是早早出去。不然栾庆山来了,难免尴尬。”
张均奇道:“我不在这里,若是玉奴有什么说不清楚的地位,哪个给栾庆山解释明白。”
看着张均,一时之间王敢不知道该说什么。玉奴有什么说不清楚的?她需要向栾庆山说什么?只要栾庆山来了,玉奴与他睡一觉,得到个同意的态度就好。玉奴什么出身?这种事情,她比这里每一个人都明白该怎么做。张均又能教玉奴什么?
作为张均的手下,王敢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跟张均解释清楚。莫不是张均以为,玉奴跟栾庆山有什么特殊的交情?见面之后谈人生、谈理想,顺便聊聊国家大事?玉奴是做什么的?栾庆山不过是当年她的一个恩客,有什么交情?两人见面,没什么好谈的,只是做而已。不在晚上岂不是尴尬?
过了好一会,王敢才道:“统制,此事我们交给玉奴,就要相信她。她能够做好,不需要统制在一边教她怎么做。只要栾庆山同意了,明天我们与他谈。”
张均道:“玉奴一个小女孩儿家,什么天下大事一概不通。说的难听一点,对她来说,哪怕是做了汉奸,只要让她有吃有喝有钱花,也不觉得有什么。这样一个人怎么能跟栾庆山讲清楚?”
王敢道:“我们也不需要她讲清楚。只要栾庆山同意,我们谈。”
张均看着王敢,突然笑了。道:“既然我们谈,那又何必让栾庆山见玉奴?两人见了,有什么用处呢?不如想办法让栾庆山出来,直接与我们谈就好。”
王敢一时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过了一会,才道:“统制,男人和女人之间,有许多奇妙之处。许多事情男人面前开不了口,女人面前就能说。我们不用在这里瞎猜,还是早早离开就好。玉奴和栾庆山是旧相识,就当是让他们说些体己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