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情,尽管开口就是。”
玉奴笑道:“你这个样子喝酒,还有什么情调?当要——”
栾庆山摆了摆手。道:“姐姐,我们纵然有段露水姻缘,却没十分情谊。不过是我有几个闲钱,到姐姐那里开心。当时姐姐做的就是这生意,能记住我的名字已是难得。分别了数年,姐姐突然出现在这颍阳小县里,必然是有事情。若说是念我旧情,就让人笑掉大牙了。”
玉奴不由怔住。没有想到与栾庆山见面会是这个样子,准备好的一肚子甜言蜜语,全部都憋在心里说不出来。本来觉得栾庆山是个粗豪汉子,心里有些看不大上。让自己用身子陪他,觉得十分委屈。没有想到栾庆山根本没想那些事,心思一下子变了。
女人的心思就是这样奇怪。栾庆山没有进来之前,玉奴认为他一进这房里,看见自己,必然会忍不住,心里有些烦他。栾庆山进来完全不动心,又觉得有些懊恼。突然之间,就想证明自己。心里就像一团火一样,想让栾庆山抱着自己,早早滚到床上去。
栾庆山是条好汉,哪里知道玉奴的心思?口中道:“今天这件事,必然是有人指使你。我们何必在这里虚情假意?你把指使你的人唤来,与我说话。”
玉奴看着栾庆山,双目柔如春水。幽怨地道:“难道哥哥就不想我?”
栾庆山道:“有时候闲了,也会想起你来。想起那时候的岁月,无忧无虑,纵情意气,日子过得何等快意!只是今时不同往日,那些事情,也只能想想而已。”
见栾庆山想的与自己完全不一样,玉奴心中着恼。道:“我们纵然是露水姻缘,当时也是十分的情意。怎么,才几年不变,哥哥竟然完全把我忘了?”
栾庆山又喝了一大口酒。摇摇头,道:“姐姐,现在什么时候?许多大事要做。找你来,必然花了许多心思。愿意这样做,如此用心的,找我栾庆山的也不是小事。正事要紧,不耽误时间。”
玉奴上前,歪着头看着栾庆山道:“怎么,难道我不好看吗?我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又有美酒佳肴。这里还有软的床,锦被鸯枕,你就不想些别的?想当年,你在我的房里,多少花样!”
栾庆山道:“玉奴,你做的这门生意,赚的这份钱。若是我今日有意,带着钱来,一样还是有许多花样。生意就是生意,跟女妓谈情,我脑子被驴踢了!我既然来了,就是谈正事的。早早把指使你的人喊来,有什么事情当面讲清楚。若是没有,那便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