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首先要学的是人的定义。由人的定义,开始社会的讨论。
许多前世很热闹的知识,对于传统中国来说,根本没有意义。回到传统中国,说什么资产阶级革命,要资产阶级掌权,纯粹是搞笑的。至于什么明朝有了资本主义萌芽,甚至有人说宋朝就有了,只是拿西方的历史还套中国历史,就是牵强附会。中国古代,哪来的资产阶级?
想到这里,王宵猎不由自主地看了看手臂。说起来,前世最有价值思想之一,还是戴三块表。只是前世没有必要思考这个问题,也没有见到具本的实行措施。
说起来,欧美人特别喜欢在边界问题上做文章,或许与他们重视概念定义有关。对于人,他们的争论在有多少种性别等等,外人看了难免疑惑。
王宵猎道:“官府的事情,精力要放在民间自己难以解决的问题上,不要在细枝末节上。比如怎么税越收越少,还要让官府财用无忧。怎么既做了关系国计民生的大事,还要不扰民。熙宁年间变法,官府对民间的搜刮太多太细,实在是过了。但对民间的工商业行为,又不能不管。只要官府不管,要不了多少时,必然豪强林立。我们的办法,是鼓励行会管理,但不能让他们自治。行会的管理,必须要官府划定的规则之下。超出了这个规则,必须受到惩罚。这个时候,负责官督的官员特别重要。利益趋使,商人必然会去收买他们。一旦被收买了,这套体系就失败了。”
说到这里,王宵猎看着众人道:“大家应该听清楚了,官府对官员的监督特别重要。只要有一个官员失职,影响的就是一大片。所以我们的监察体系,会比以前的都要严密。大家要有心理准备,做了官之后,做不该做的事情,一定会被抓。凡是抓到,必定会受到惩处。不要觉得自己不可取代,惩处一个,后边有大把的人排坐你的位置。只要安心做官,努力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则不失荣华。”
“前些日子,镇抚司的官员一起到酒楼饮酒。中间有两个人来演乔合生,十分有趣,一众官员都哈哈大笑。身边的陈参议问我,其他官员都笑,镇抚为何不笑?那个时候,我才注意到,我没有笑。想了很久想不出道理,只好说这戏很好,只是我不喜欢。”
说到这里,王宵猎苦笑道:“唉,只是我不喜欢。那个时候,我才发觉,我不笑很久了。甚至常人应该有的喜怒哀乐,我也很久没有感觉了。我说做官员就是扮演一个神,很多人觉得,这话好笑。我告诉你们,不好笑。等你们真地做了,真地做好了,才会知道,不知不觉间会失去喜怒哀乐,会失去人应该有的很多情感。那个时候,才知道我为什么说是扮演。因为你们要一脱下官服,就从扮演的角色中出来,才有人的感情。如果走不出来,对于你们的人生,是悲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