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吩咐罢了,王宵猎道:“今日大胜,不当值的将士,好好庆祝一番。赵彬这厮在同州里,过得可是逍遥。把缴获的酒肉分给将士们,今日尽欢而散!”
听闻王宵猎破了同州,张中孚急忙点齐兵马,向华州急行。以前听信了王宵猎的话,以为他意在河东,张中孚没有在黄河岸边布置兵马。没想到突然之间,王宵猎就过了黄河,占领同州。
这可不得了。张中孚在京兆府只有两万余兵马,怎么挡得住王宵猎的大军?从同州南下,渡过洛河和渭河就是华州,然后就直面关中大平原了。如果不能守住华州城,张中孚就难立住脚了。
走到渭南,天已近傍晚,在府衙歇了下来。吃过午饭,取出书来,在灯下闲读。
突然机宜文字张锡急急进来,向张中孚行礼。
放下书,张中孚道:“夜已经晚了,机宜怎么还不歇息?可是有要事?”
张锡拱手道:“刚刚卑职听到些消息,觉得不是小事,急忙来禀报经略。”
“哦,什么事?”张中孚听了,转过身来,看着张锡。
张锡道:“有同州的人来,说想王宵猎破同州的事情。我觉得,与经略关系非浅。”
张中孚有了兴趣,道:“细细讲来。”
张锡道:“据同州来的人讲,王宵猎是晚上渡黄河,一夜急行五十里,路上还破了朝邑,平明到了同州城外。王家猎的军中,有一种利器,名为火炮。此物虽然与石砲相似,却比石砲厉害不知多少。不用一个时辰,王宵猎的军队就破了同州的城墙。城墙一破,赵彬如何能守?”
张中孚点了点头,沉吟道:“听人讲起陕州战事,也说起王宵猎军中火炮厉害。看来此物攻城是利器,想守华州不容易啊。陕州一战之后,四太子不敢在陕西,怕王宵猎围他,让我到京兆府来,却是害了我!”
张锡道:“最重的不是此事,而是王宵猎占领同州之后的作为。”
张中孚听了,急忙道:“细细讲来?他有没有派兵南下?”
张锡道:“听人讲,王宵猎只是派兵占了同州治下的各县。而且派兵不多,每县只驻一两百人。王宵猎自己与其大军都在同州城里,并没有动静。听人说,王宵猎放出话来,自己要在同州住十日,看哪个不长眼的敢进攻同州。哪一个敢伸手,就剿灭哪个!”
“哦——”张中孚听了,站起身来,在书房里转来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