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离喝离去,王宵猎闭上眼睛,睡着冬日的暖阳。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不知觉就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王宵猎听到动表,睁开眼睛。转头一看,原来是亲兵在叫自己。再一看身上,盖了一条厚厚的毯子。想来是亲兵看自己睡着了,为自己盖上的。
把毯子拿开,王宵猎问道:“什么事情?”
亲兵道:“叶参政过来了,正在外面等着。宣抚要不要见一面?”
王宵猎笑道:“他是参知政事,我如何不见?这些日子叶参政都在石州?做什么事情?”
亲兵道:“是在石州,也没什么事情。想来是看宣抚病了,他也不好转身就走。”
王宵猎点了点头:“让他进来吧。”
叶梦得一踏进院子,见到王宵猎就一拍头:“太尉可算是好了!这些日子,太尉重病,宣抚司上下不知道急成了什么样子!谢天谢地,身子大好了!”
王宵猎道:“我只是偶感风寒,又不是什么大病,又急个什么呢?参政请座。”
亲兵搬来一把交椅,叶梦得坐了下来。凑向王宵猎问道:“看太尉气色,身体应该马上就好了。”
王宵猎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偶感风寒当然是真的,但真正的病根,还是赵构的手诏。只要赵构愿意北伐,他的地位就是稳固的。现在不是五代十国的时候了,赵家甚得人心,皇位很稳固。即使王宵猎用武力把皇位夺来,也会引起民心撕裂,全国动荡。
这个结果有什么意思呢?王宵猎需要的是绝对的权威,绝对的声望,而不是一个皇位。与其要用各种手段拉拢人心,收集声望,做各种利益交换,那不如不做。手中有军队,王宵猎可以选一个偏远一点的地方,来实现抱负。契丹还有耶律大石建立西辽呢,自己怎么不行?
当然,真正行不行,王宵猎也说不清楚。只是这几天,什么都想过,终于想开了。如果赵构愿意北伐抗金,自己也愿意充分配合。最后怎么样,天知道。
叶梦得见王宵猎不接话,道:“我听人说,绥德有一个李世辅,是守将李永奇的儿子。趁撒离喝去绥德,他突然奋起,拿了撒离喝,送来了石州。不知道是也不是?”
王宵猎道:“当然是。这种事情,怎么能瞒过人?”
叶梦得急忙道:“太尉准备处置撒离喝?”
王宵猎摇了摇头,淡淡道:“撒离喝这个人,问他什么不说,只是怒骂。这个样子,有什么用处?等绥德一仗打完了,砍了他的脑袋就是。”
“怎么能砍了他的脑袋?”叶梦得一听就急了。“太尉,那可是金国陕西一路之帅!一路之帅啊,不知道有多少用处!太尉应该把他送到朝廷去,一为献俘,再就是显示太尉武功赫赫!”
王宵猎听了就笑。对叶梦得道:“参政,你觉得我需要这么一个人来显示武功吗?砍了他,让人知道他曾经落在我的手里,就足够了!收复京西、陕西、河东三路,这样的武功,还需要一个撒离喝来显示?参政不要说笑话!”
叶梦得一下子怔住。
是啊,王宵猎的功勋,还需要什么撒离喝呢?拿到了,砍了就是。
叶梦得一直在行在,这几年连战连败,被金兵追着上山下海,才觉得拿到撒离喝这个等级的金军将领,是多么了不得的事。却不想在王宵猎这里,稀松平常。
当初捉到拔离速,王宵猎说砍就砍了,更何况一个撒离喝呢?
震惊了好久,叶梦得才平复心情,对王宵猎拱手:“是我眼光浅了!太尉与金人连番大战,不知胜了多少场,拿了多少撒离喝这样的人,又怎么会重视他呢?”
王宵猎摆了摆手道:“不要这样说。打了这么久,撒离喝这种身份的人,也只是抓到了一个耶律马五,一个拔离速而已。不过,我想越往后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