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乌云密布,四周寒风呼啸,看看就要下雪。四周的金兵不断跺脚,嘴里咒骂不停。
周大娘被绑在木桩上,胸口已被扯开,在寒风中有些耀眼。前面一个金兵,嘴里含着一把解腕尖刀,舀了一捧手洒在周大娘胸膛上。用手拍了拍周大娘的胸膛,拿了刀在手。
岚州的冬季干厚少雪,今天的风却刮得格外邪乎,吹在脸上像刀割的一样。在寒风中,有零星碎雪,砸在衣服上叭叭作响。也不知道是下雪了,还是从山上面刮下来的。眨眼之间,周大娘的胸膛上就结了冰。
金兵看了看台上面的阿里不,等他命令。
阿里不包扎了手臂,拿一把交椅坐了。命士卒取一壶酒来,一边喝酒,一边恶狠狠地看着周大娘。
一口酒下肚,阿里不举起手来,指着周大娘道:“取她的心肝来,爷爷好下酒!”
正在这时,就听衙门的外面人声鼎沸,呼杀声四起。声音越来越近,听着向衙门来了。
阿里不听见,不由大怒。道:“出去看看,是什么人闹事?欺负爷爷手中刀不利吗?砍几个人头来!”
话刚说完,就听见人群中发出一声喊,大门被推倒在地。
看着冲进来浑身是血的金兵,阿里不几个大步上前,厉声问道:“不是说赤泥堡的人明天才到吗?”
金兵摇了摇头,有气无力地道:“孛堇,来的是飞鸢堡的——”
阿里不猛地抬起头,看着涌进来的人群。猛地回头,高喝一声:“列阵!”
说完,快步走到周大娘面前,飞起一脚踢中她面前金兵手中的尖刀,插进了周大娘胸膛。骂道:“直娘贼,为了你这个小娘皮,害的我陷入今日险境!杀了你也不足解我心头之恨!”
这个时候阿里不的手下已经列起军阵,挡住了杀进来的宋军。只是飞鸢堡的人杀红了眼,不管不顾,只是拼命地向前冲。金兵不能把宋军隔开,只能慢慢后退。
列好军阵的金军,不是堡寨的好汉们能对付的。只是地形所限,金军的阵形无法变化,只能硬扛宋军。刺倒了二三十人,慢慢退到了院子边缘。
阿里不见大势已去,不敢过多纠缠,只好带着军队向后衙退去。
衙门外面,张广和解宗元坐在茶棚里,看着自己身边的飞鸢堡好汉,目瞪口呆。过了一会,张广才道:“看着不是我们兄弟,这是哪里的人?我们的人,说是明天才到。”
解宗元看了一会,指着里面一个人说道:“那不是飞鸢堡的韦寿佺?难道这是飞鸢堡的人?”
张广点了点头,看着面前人群,没有说话。
飞鸢堡在岚州北方,岢岚水的上游。与岚水上游距离很近,走不多远就可以进入岚水河谷。沿着岚水河谷,比赤泥堡到岚州近得多。不过阿里不是沿着岚水河谷逆流而上,飞鸢堡是怎么知道的?
看见韦寿佺正提着长枪,大步流星走向州衙,张广急忙追上。一把拉住韦寿佺的胳膊,道:“哥哥,你怎么到了州城?阿里不这厮,是沿着岚河上来,消息传不到飞鸢堡。”
韦寿佺道:“前些天听说了阿里不来岚州的消息,我特意来堵他。梁兴在方山,迟迟不进攻,着实让人心焦。现在岚州空虚,岂容一百金兵纵横来去!”
张广一拍大腿:“真是巧了!前天阿里不这厮,拿住了从赤泥堡回楼板寨的周大娘。我一路跟来,想着把周大娘救出来。怎么奈手下兄弟明日才能到,正在这里叹气!”
韦寿佺听了,从旁边汉子手里拿过一把长刀,交给张广。道:“如此甚好!随我杀进州衙!”
张广接了长刀,手中掂了掂,重重地点了点头。
阿里不带军队到衙门,就听见个面人声鼎沸,杀声震天。看来义军已经杀到了后衙,阿里不心中叫苦。
义军不断涌入衙门,金兵抵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