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的位置,而总有人位于顶尖。
是不是世上只有一个人可以把会子画得如此像?当然不是。某种程度上说,应该有人比他画得更像。只是因缘际会这个人画了,其他人没画而已。
洛河边的人间烟火,卢宗元和石员外、谷员外、侯员外围桌而坐,喝着茶分外惬意。
石员外道:“没想到不做其他事情了,陈校辉画得如此之快。不过十天时间,就画了七十多贯。照这个速度,一年岂不能画两三千贯?对我们来说,这是一笔不小的横财了。”
卢宗元道:“是啊,一个月两百多贯,确实是一笔不小的钱财了。把钱散出去,主要是石员外和谷员外,一个月就有十多贯,颇能帮补家用了。”
这件事情,卢宗元收陈校辉百分之十的好处,一个月就有二十贯。对于卢宗元来讲,这可不是小钱。他一个码头力工的行首,现在不干活了,一个月赚不了多少钱。
谷员外道:“一个月拿十多贯钱,不少了。卢员外,什么时候请这个陈校辉出来,请他喝酒。”
卢宗元道:“我这个同乡,日常就喜欢待在这里,不喜欢乱逛。他是画画的,就要耐得住这份寂寞。”
谷员外摇了摇头:“真是可惜了。他有这份手艺在身,不一定画钱。若是路子多了,有很多赚钱的法子。”
卢宗元道:“还是画会子好,少了许多麻烦。画出来直接花,世间哪有这样生意?”
一边的侯员外道:“这是陈校辉的手艺,要画什么,听他做主就好了。我们都是额外赚钱,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谷员外见石员外和卢宗元连连点头,也不好再说什么。
侯员外是泥瓦匠,没有向外散钱的渠道,一个月只能赚几贯钱。虽然不算小钱,但只不过是多吃几顿好的,对此事并不十分热心。最近洛阳大建,泥瓦匠的活路不错。
几个人最近赚了外财,兴致很高。一边喝酒,一边吃肉,一边闲聊。
田员外在静仁坊有一间铺子,专门卖白糖。王宵猎教给官方的铺子制白糖,最近方法流传出来,多家铺子都都买了红糖回来,在铺子里自制。到了晚上,更是忙碌的时候。
看着几个工人在一边把糖溶解,用滤斗过滤,田员外的眼睛都不敢眨。这方法学会没几天,做得不熟练,生怕工人做错了。现在白糖的价钱是红糖的两倍以上,就跟捡钱一样。
一个客人从外面进来,看了看柜台后面。
小厮忙上去,道:“客官,我们店里晚上关门,不做生意了。今晚月光好,开着门借些月光,不卖货的。”
客人道:“那可惜了。对了,你们的店主田员外在吗?我有事找他。”
小厮回身看了看田员外的身影,想了想道:“在的。不知道有什么事情?”
客人道:“重要的事情,要当面讲才好。”
小厮没有办法,急忙跑回柜台后面。不想田员外早已经听到,听见小厮跑进来,不耐烦地道:“且先等着!这些糖不处理好,如何回话?”
客人听了,也不着急,站在柜台前面笼着手,静静等着。
好不容易过滤完了糖液,田员外擦了擦汗,喝了一大杯旁边凉透了的茶水,才从柜台后边走出来。抬头看来的客人,上下打量一番。问道:“你有什么事情?”
客人道:“昨日你到颜屠户那里买了十斤羊肉,给了他一张一贯的会子,是也不是?”
田员外一愣,道:“他是屠户,我到那里买肉怎么了?你又是什么人?”
客人从怀里拿出一块竹牌,道:“我是河南府的捕快曹兴,你最好老老实实回答,不要吃苦头。”
田员外吃一惊。急忙请曹捕快到后屋,命小厮备茶。
王宵猎到河南府后,这些捕快被限制了权力,办案温柔多了。当然,他们的收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