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侍女小梅,如果有事,速来找我。”
莫员外看了看稳婆,想了一会,道:“你给我找两个奶娘来。要奶水足的,最好是最近生产的。”
稳婆小心称是。
莫员外道:“要私下里找,不要让韩春春知道。——去吧。”
稳婆隐隐觉得不对,见莫员外脸色不好,小心翼翼地告辞离去。
莫员外走出房来,看了看天色,抬步出了房门。到了大街上的宣抚司属下的八珍坊,买了一盒八珍桃酥和一盒桂花糕提在手里,向同福客栈面来。
到了同福客栈,小厮急忙迎上来。
莫员外道:“听说洛阳来了一个采风官人,不知住在哪里?”
小厮道:“员外好运气,这个官人是我安排的。员外且随我来,这个官人住在后院。”
莫员外摆了摆手:“不急。我这里有两盒糕点,先放在你这里。等我去看过了韩春春,再去拜房这位官人。”
说完,把糕点交给了小厮,自己到了后院。看了看,周围没有一个人,便抬步进了韩春春院里。
韩春春与张棣闹了矛盾,后来知道他是官员后,心里又气又怕。气的是自己没占到便宜,怕的是他是官员,以后可能会找自己麻烦。更重要的是,自己的恩主莫员外最怕官员,只怕会给自己气受。
正在院里生闷气的韩春春看到莫员外到来,急忙站起身来迎接。握住莫员外的手,眼泪不由就流了下来。
莫员外道:“听说今日你与一个官员闹了矛盾?不妨事的,我自会去说合。”
韩春春听莫员外这么说,心里一块石落了地。心里安稳,就又觉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流着泪道:“员外哪里知道,我一个女人在外,活得有多苦!那个什么官员,住进来之后,看我美色,出言不逊!我如何能够忍了他?再加上这些日子觉得胎动,正心里烦躁。与他起了矛盾,他就百般羞辱我!”
莫员外轻轻拍着韩春春的背道:“不要生气,千万不要引动了胎气。一会我去找那个官人,替你赔礼。官方的人我们惹不起,也不去惹。你好好在家里休息,不要与他置气。”
韩春春哭哭啼啼的,只是说着张棣的恶劣,百般惹自己的生气。没有注意到,莫员外已经老大不耐烦。
哄了好久,韩春春才慢慢平静下来。莫员外扶她到屋里休息,自己转身就出了院门。
见张棣的房间依然大门紧闭,莫员外到前面,拿了放在小厮那里的糕点,又回到后院里来。带着小厮,上前敲张棣的门。过了很久,大门才吱呀一声打开。
张棣站在房门前,上下打量了一番莫员外。道:“不知高姓大名?前来何事?”
莫员外满脸堆笑地道:“在下莫琼,在县里有一间宜春园酒楼。我有一个外室名为韩春春,住了隔壁,恰与官人做邻屋。听说你们今日有一点不愉快,特来陪罪。”
张棣看了看莫员外,又看了看韩春春的院子,冷冷地道:“不必了。既是你的外室,自该管好她。我到这里的第一天,就弄了这么事,以后还了得?”
莫员外见张棣的态度冷淡,心说不好,急忙陪罪。
张棣道:“我的官职虽然不高,但总是官身。那个妇人若再这样无端生事,小心让官家办她!”
说完,又上下打量了莫员外一番。道:“我初来乍到,家里没有茶,两位请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