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道:“时间仓促,也只能如此了。员外莫怪。”
林升源黑着脸,道:“你们提前了三天请我,竟然没有想到点菜?真是不可思议!”
李本玉道:“我们是北地过来的人,不知洛阳如此多规矩。实在怠慢了,员外宽恕则个!”
林升源拿起茶喝了一杯,向李本玉伸手道:“你是哪里人氏,为何来洛阳做生意,可曾写好了保状?若是在洛阳没有保人,可要麻烦些。”
李本玉从身上取出一个盒子,双手送给林升源。嘴里连道:“有的,有的!”
林升源接盒子在手,差点没有托住。随口道:“你这盒子倒重,什么保状有这样重量?”
一边说着,一边打开盒子。盒子一打开,不由怔在那里。
只见里面小小一个纸卷,放在一个纯金的座子上。那座子金光灿灿,怕不是有二三十两重?
把纸卷打开,上面写了李本玉和张原的籍贯、三代姓名、职业等等内容,唯有保人那里空着。
手里拿着保状,林升源抬着看着李本玉,一脸疑惑。
李本玉道:“实不相瞒,我二人从晋州千里来到洛阳营生,实在没一个熟人。今日我与员外相谈甚欢,冒昧地请员外做我的保人如何?员外请放心,我二人做布匹生意,公平买卖,绝不会给员外招惹麻烦。”
林升源暗暗掂了掂盒子,心里思索。一般情况,给这种陌生人做保人,无非就是贪他的钱财。不过,一出手就送十两黄金,这礼不轻了。再者今日这餐酒宴,虽然李本玉不懂规矩,价钱还是不便宜的。
想了很久,林升源轻轻一笑:“我看李员外是个实诚人,就给你做保人算了。不过,话可说在前头,你们只能老实做生意,千万不要做出不法的事情害了我。”
李本玉道:“如何会?我们都是老实的生意人,能做出什么事情?”
此时酒菜上来,李本玉热情地邀请林升源喝酒吃肉,保状的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两人心满意足,倒也其乐融融。
宣抚司衙门,王宵猎请李兴坐下。道:“现在下面各州县,基本都建立了自己的巡检司队伍,你的师也该到前线去了。从我们建立队伍以来,你还没有参战过。怎么样,心里有没有一些担心?”
李兴道:“虽然没有上过前线,这些年我们可没缺席演练。打金人,怕个什么!”
王宵猎对汪若海道:“信心还是挺足的。这样最好,也不用我们劝你了。”
汪若海道:“宣抚说的是。李兴的师到底是后卫部队,早一点到隆德府,早一点了解情况。”
王宵猎点了点头:“过了端午,你们就上路。过天井关直接到隆德府,与解立农会合。这一路上,你们多带一些给养,给运输物资的部队减轻一下负担。”
李兴叉手称是。
王宵猎又道:“到隆德府后,与解立农所部合练一个月。大约在七月中旬,与解立农一起向北出击。一路占领威胜军,一路占领榆社县。这次太原战役,就由你们开始了。”
李兴道:“这两地是太原外围的关键之地,金人会不会死守?”
王宵猎道:“太原金军不足两万人,如果守这两个地方,不是羊入虎口吗?”
隆德府进攻太原,有两条路。一路由威胜军进太谷县,实际是从涅水河谷进入太谷水河谷,北上进攻太原。一路是从榆社县进入太谷县,实际是由五乡水河谷进入蒋水河谷,转向北进攻。
乘着太原金军不足之时,先占领这两处先头阵地,为后续战争做好准备。
李兴叉手,高声唱喏。
汪若海道:“占领威胜军和榆社县后,只要翻过山,就是太原谷地了。这两个地方,其实对金军十分重要。如果你们进攻晚了,金军一旦有兵,必定会死守。所以最好在七月中旬出兵,金军无论如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