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再没有人怀疑他们的身份了。这好处,还不够大吗?”
林升源不由怔住。现在想起来,李本玉在自己身上花了几百贯,什么样的员外敢这样撒钱?做布匹生意,虽然赚钱很多,也不致于如此。
王宵猎叹了口气,对林升源道:“我说过好多次了,做事情要实事求是,要查实了再去做。特别是与官府有关的事情,切不可欺骗。岳丈如果这样,行首也不必做了。”
林升源急忙道:“这次是我做错了,且原谅我这一次。若有下次,必定重惩!”
王宵猎道:“岳丈可记住了,我只能原谅一次。如果再有下次,也不必找你来谈话了。”
林升源道:“我记住了。阿郎,此事你知我吃,不可到外讲。岳丈几十岁,还要这张脸皮。”
王宵猎听了,不由一笑。道:“岳丈若是要这张脸皮,自己该谨慎才是。几十岁人了,不要闹这些孩子似的事情来让人忧心。这次就算了,记住不可再有下次了。”
林升源急忙称是。
王宵猎不再留,包了两斤茶叶,送了林升源出去。想了想,派人去把张原找来。
进了宣抚司,张原有些惊慌。王宵猎只找自己一个人来,事情有些诡异。张均虽然是王宵猎手下的大将,自己也不应该有这个待遇。只是到底什么原因,张原不敢细想。
被卫士领进王宵猎官厅,张原只见两个人正在桌前商量着什么。见到自己进来,年轻的官员道:“在下王宵猎,今日请张员外来,恕我冒昧。”
张原急忙行礼。
王宵猎道:“张员外这边坐吧,有些话问你。”
到了旁边会客的地方,王宵猎和汪若海落座。对张原道:“员外请坐,在这里不必拘谨。”
张原道:“宣相是什么样的人?宣相面前,哪里有坐的地方?”
王宵猎道:“你儿子张均是我军钤辖,你不必客气。尽管坐吧。”
张原这才敢坐下,偷眼瞧着王宵猎和汪若海。
拿起保状,王宵猎道:“你和一个叫李本玉的员外,在洛阳城里做布匹生意。这是你们的保状。上面说,你们本在晋州做绸缎生意,而且做了三年多。”
张原急忙道:“是的,是的。我们在晋州的绸缎生意,规模很大的!”
王宵猎看着张原,缓缓地道:“我命军中急脚递,去晋州查过了。晋州没有你们这样的绸缎商人,而且最近一年也没有晋州的绸缎商人到洛阳来。这保状里,说的都是假的!”
说完,把保状放下,看着张原。
张原有些惊慌,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王宵猎和汪若海只是静静望着张原,并不说话。
想了一会,张原才道:“实不相瞒,我和李员外本是太原人。这两年看着布匹生意能够赚钱,所以来洛阳。因为太原府是金人占领的地方,生怕不便,才冒充是晋州人。”
王宵猎道:“你们财雄势大,在太原的时候做什么生意?”
张原道:“自然也是绸缎生意。李员外对绸缎布匹生意熟悉,所以才来洛阳。”
王宵猎道:“太原也不遥远,而且也有我的人,一样能查你们的身份,无非是多花几天。”
说完,看张原脸色惊慌。王宵猎盯着张原,缓缓问道:“你们两人真是太原人?”
张原看着王宵猎,心思千转。
派自己来洛阳做间谍,金人当然有些手段。不过张原就是孤身一人,金人只好把他店铺和这几年的积蓄扣下,未来再发还。不过最关键的是,张原并不知道这几年时局变化,对宋军打败金人没有信心。想着有这一层身份,如果金军再次打到南边,也是保命的法宝。
不过这几天跟妻子在一起,听他讲过一些这几年的战事。虽然女人事情讲不清楚,王宵猎占上风还是能够感觉得出来。而且这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