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山谷,张广一路急驰。跑了大约七八里路,就见前面尘土满天,有大队骑兵急驰而来,急忙住马侍立路旁。
渐渐离得近了,见是大队宋军,张广急忙上前拜见。
一个效用看是张广,喜道:“这是张将军?前些日子在军营,我还曾见过你!”
张广忙道:“当时人多嘴杂,恕小的眼拙,却不记得将军名字了。”
效用不以为意,道:“在下涂安松,在军中任个效用。听说将军回关南去了,怎么在这里见到?”
张广道:“此事有些麻烦,一两句话讲不清楚。不知这支军队的统帅是哪一位?能否带我前去相见?”
涂安松道:“带兵的是王文宏统制,将军且随我来。”
用不了多少时间,带着张广到了王文宏面前。
张广急忙上前参见。道:“在下楼板寨四寨主张广,参见统制。”
王文宏上下打量了一番张广,道:“果然是一条好汉!不必多礼,有什么事直说就是。”
张广看了看来的大队人马,问道:“敢问统制,这是向何处去?”
王文宏听了,脸色不由一沉,道:“将军好歹也是军中的人,这种军情大事,也是随便可以说的?”
张广听了急忙摆手,道:“在下不是这个意思。只因为我们返回关南时,走的是西陉道。刚进谷口没多久,便遇到了大股金人。我们生怕这些金人于贵军不利,特命我出谷知会贵军。”
王文宏听了,脸色才缓和下来。道:“张虞候于关外设伏,这些地方自然设有侦骑。那些金兵军中早已知悉。只是我有另的事情在身,现在才赶了过来。此事多谢谢过!”
张广听了,心中猛地一沉。宋军早已经知道那里有金兵了,根本不需要自己来通知。那当时遇到金兵的时候,自己这些人全部逃走,岂不是也没有影响?
栾庆山等人非要绝死一战,又有什么意义呢?
想到这里,张广有一种想哭的感觉。只觉得,在这种大型战争面前,自己这些人就如同一根羽毛一般,实际上根本没有一点份量。偏偏所有人还自我感觉多么了不起,甚至献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见张广不再说话,王文宏道:“既然你来也是为了此事,便随我军一起前进,去会一会金军!”
说完,猛地一带马,大军开始滚滚前行。
张广只觉得脑子昏昏然,只能随着大军前行。
用不了多少时间,大军就到了谷口。远远就看见,在谷口的空地上,有大队金军正在休息。
王文宏见情况紧急,就地下达命令:“潘越的第二营,立即前去堵住谷口,不许再放一个金兵过去!陈常的第一营直接攻击敌人,其他三营监视!”
身边亲兵勒马,飞奔着前去传令。
三千宋军骑兵滚滚而来,到了谷口没有停歇。一个营直接插向谷口,而另一个营,则径直向金军冲来。
宋军的骑兵,虽然不是铁甲,骑兵也是盔甲齐全,马有具装。骑兵的武器,有一支弩,一张弓,一根铁枪,一把铁锏。临敌时一般距离较远开始放弩,弩只有一发,放完就持枪冲锋。等到混战时,就用铁锏。只有两军既不接触离得又很近时,用弓射箭攻击。
这支骑兵的特色,是有一张弩,其他都是骑兵常规。别看只有一发,这一发却非常厉害,往往就会带走一条人命。
在冲击时,持弩射击,要想有准头是要经过艰苦训练的。而且这种骑兵用的弩,需要特制,使用寿命比步兵弩短得多。兵难练,武器难制而且贵重,势力弱一点就负担不起。
紧随在箭雨之后的,是骑兵的长矛。地上的金军刚刚起身摸到马,就被射翻在地。等到骑兵大队冲过之后,还站着的不足百人,死了四百多人。
张广看得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