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做表哥的,也是要替她掌眼的,人品门第,才干本事,总不能嫁个庸才去。”
他一面说,两只手一抬,落在胡夫人膝头“这些年我一个人在歙州,其实不容易,跟爹和大哥关系闹的僵,也只有母亲还心疼我,我不想忤逆母亲,更不想惹母亲伤心不快,姨母,我先回禀您,是希望您能可怜我,替我在母亲面前说说好话,又或是,就当您和姨父如今看不上我,且将此事作罢了……”
他声儿一听,略低了低头“爹和大哥就当是家里没我这个人一样,我再惹恼了母亲,从此后,便真是孤家寡人一个了。”
“胡说!”
胡夫人反手按在他手背上。
二十二岁的郎君了,从小也没跟谁服过几回软。
她不是不知道这孩子在她跟前装腔作势,可这些话,又确实都是实话。
妹妹倒不会真因为这事儿就跟他翻了脸,那是她亲妹妹,她最了解,要说天底下谁最心疼景明,就只有妹妹了。
可孩子都把话说到了这份儿上……
“算了,强扭的瓜总是不甜的,我也希望盈袖嫁个真心疼她,真心爱她的如意郎君。”胡夫人长叹一声,拉了陆景明一把,“你不要在我面前装可怜,这么大个人了,缠着姨母撒娇,也不怕人笑话,快起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