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个平庸的男人,了却余生。
无论是陆景明,还是谢喻白,甚至是温长玄,她都想努力一番,试试看。
林萦自问生的不俗,虽然比不上林蘅,却也比林薰出色许多,她年纪又小,娇俏可爱,男人们大多吃这一套的。
所以她才不顾哥哥的劝阻,听了嫡母的话,满心欢喜的跑出来。
但谢喻白的话,令她无地自容,实在是太丢脸了,尤其是在林蘅的面前!
林萦两只手的指尖对戳着,又低头去看自己的指尖,瓮声瓮气的“母亲叫我出来寻二公子和二姐姐,说备下了午饭,请二公子中午留在家里吃饭,我不是有意打扰的……”
她说得可怜,还抽了抽肩头“我在家里头无拘无束惯了,没见过二公子身边的小厮,他一时拦了我去路,我不明就里……”
她倏尔抬头,眼神瞥向林蘅“二姐姐,你替我解释解释,我真不是有意的。”
装柔弱,扮可怜,都是林萦拿手的。
无论是在母亲面前,还是在兄长们面前,她从来最擅长。
林蘅最看不惯她这幅模样,也做不出这般做派,捏紧了手心儿,一言不发。
林萦目光闪了闪“二姐姐……”
真是委屈极了,包了一眼眶的泪,眼看着就要掉下来似的。
谢喻白面不改色,丝毫不为所动“三姑娘的意思,这里是林家,是你的家,你要去哪里,便去哪里,谁拦了你,你便要同谁发脾气,是要怪罪的——即便是你打扰了旁人谈话,也并不是你的错,毕竟你年纪小,娇宠惯了,不是有意的。”
他尾音拖长些,长长的哦了声“还要你姐姐替你辩白解释,不然你便要哭,倒像是你姐姐欺负了你,你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话到后来的时候,谢喻白的声音就清冷下来了“我没记错的话,三姑娘是庶出吧?”
林萦本来就叫他说的一愣一愣,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突然又听他提起庶出不庶出这样的话,心下咯噔一声,一时竟不知谢喻白想干什么。
谢喻白只是淡淡的扫过她面颊,甚至懒得多看她一眼“看来三姑娘的确受宠,才叫你这样理直气壮的诘问自己的嫡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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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喻白没有留在林家吃饭。
他单纯是为了林蘅而来的,也想替他的姑娘撑个腰,叫林家人知道,林蘅如今是他谢喻白心尖上的人,往后的日子里,少给林蘅脸色看,也少去拿捏林蘅,他是个护短的人,见不得有人欺负到林蘅头上去。
也巧了林萦要撞上来,那他自然是拿林萦来做筏子的。
至于吃饭嘛——同一群不相干的人坐在一张桌子上,且这家人心思各异,根本就是各怀鬼胎,他勉强看在蘅儿的面子上,对林志鸿夫妇客气些,可林家的兄弟们,他真是一个也看不上。
他要是有个妹妹,长的蘅儿这般容色,养成蘅儿这样的品行,他恨不得把她宠到天上去。
反观林家兄弟,一个个的护着林薰和林萦,倒作践起他的姑娘,岂不是一个个都是瞎了眼的废物,不识人间珍宝。
于是谢喻白匆匆告辞,临走的时候,还借着温桃蹊的名义,带上了林蘅一起出府去。
林志鸿不做阻拦,余下众人,自然不好从谢喻白手上拦下林蘅的。
只是把人送出了府,张氏就黑着脸去啐林志鸿“她如今得意了,入了侍郎公子的眼,正合了你的心意,你也总算对她那个不知羞耻的娘有个交代,所以就巴不得今儿便把人送到谢喻白床上去一样,这般上赶着!”
她说出口的话粗鄙不堪,也是实在气急了。
林志鸿面色阴沉,手臂动了动,到底没抬起来。
张氏并不自知,还要发作。
林舟忙上前两步,按下张氏的手“母亲,您气糊涂了。”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