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找到些乐趣,每天一睁开眼,都是不一样的生活,那才是有滋有味的人生呢。
她觉得大嫂说的很对,是以即便千疮百孔的死过一次,重生回来,她仍然觉得,还是应该活的有滋有味。
前些时候她自己也总在想,兄嫂都说她小小年纪,心如槁木,她无可辩驳,但实则又不对,至少她没有对生活失望,她只是对男人,对婚姻,不敢抱有任何希望而已。
小小的糖人儿捏成的很快,这摊子是个老摊儿,上了年纪的摊主手艺却不减,鬓边虽生华发,手上可一点儿不带抖的。
温桃蹊接过糖人儿来,捏的是个小兔子的模样,她仔仔细细的瞧,鼻子是鼻子,眼是眼,两只耳朵长长的,整个儿兔子是胖滚滚的,煞是可爱。
她笑得合不拢嘴“您手艺真好,我买过好些糖人儿,您的糖人儿,做的最好了。”
陆景明见她高兴,从怀里就掏了一两银子出来。
那摊主是个老实人,一辈子在杭州这地界儿上捏糖人儿,富贵人家的孩子见得太多,为着他手艺好,多给些银子算赏银的,他从来都不多收。
这会儿陆景明把银子递到他面前,他没接,刚想开口推辞的,一抬眼,却见陆景明根本都没看他。
俊俏的郎君长身玉立,站在他的摊子前,目不转睛的盯着身量娇小的俏皮姑娘,满眼宠溺,满眼爱意。
小姑娘手上摆弄着才得的兔子,突然举起来,冲着郎君去炫耀,一时瞧见了那样深邃眷恋的目光,羞答答的又低下头去。
老摊主展颜笑了,伸手把一两银子接过来“您且等一等,我再送您一个吧,姑娘手上的兔子形单影只,太孤独了,我给姑娘凑一对儿来。”
温桃蹊呀一声“那再好不过了,您心真好。”
陆景明心说哪里是心好,那是银子好。
不过小姑娘高高兴兴的,他才不去扫她的兴,便又安安静静的陪着她等了好久。
老摊主捏起来很细致,耽搁的时间便要久一些,等兔子捏好了,又递过去。
可是温桃蹊还没上手接,他方向一转,把显然比温桃蹊手上那只还要胖上一圈儿的兔子,递到了陆景明面前去“姑娘手上拿了一个,这一个,公子替姑娘拿着吧,小姑娘家玩儿心大,前面还有好些好玩的,有趣的,一只手拿着一只兔子,前头的热闹就凑不成了。”
陆景明眯了眼,低头看,那胖胖的兔子,不似桃儿手上那只憨态可掬,倒像是个雄兔,会护着家小那种的。
他心念一动,顺势去看老摊主,就见人家面上是和善的笑,最慈祥不过的模样。
他笑吟吟的接下兔子,又道了谢,才领了温桃蹊又往前走。
可温桃蹊不大情愿“这不是捏给我的兔子吗?”
“这只是雄的,你手上那只是雌的,怎么是给你的?雌的归你,雄的当然归我。”
他一面说,一面举高了手,像怕她上来抢似的。
温桃蹊拿眼剜他“你真了不得,一个糖人儿捏出来的兔子,你还能瞧出雌雄来。”
“我便是瞧得出。”陆景明心情大好,想着那老摊主真是有眼色,又会做生意,要不是怕小姑娘红着脸害羞,他得再给人家一锭银子。
他晃了晃手上的兔子“是不是比你手上那只更肥?”
“胖一些才可爱,你懂什么!”
温桃蹊哼两声,看了看手上的兔子,又看看他手上的,越是看,越觉得他说得对,心下憋闷,盯着自己手上那只兔子又看了好半天,手往嘴边儿一送,一张口,咬下一只耳朵来。
糖是过分的甜,饶是温桃蹊吃惯了甜的,也觉得有些齁。
陆景明根本都没来得及拦着她,那胖嘟嘟的兔子就少了一只耳朵“这么可爱的兔子,你也吃?”
糖渣咬在嘴里,她自个儿能听见嘎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