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听,”莫风吟回过神虚弱地回道“谢谢提醒,我会尽快去医院的……嗯,再见。”
挂断电话,她压着腹部,疼痛还在继续,宛如刀绞,额头渗着细密冷汗。
还没有款项进账……她必须拿到这笔酬劳的,哪怕对象是杜玄夜……
乌云滚滚遮天蔽日,隐隐还有雷声轰隆作响。
暴风雨马上就要来了……
d总裁办。
“玄夜,我想聊聊我们婚礼的事情,你周末有空吗?”秦梦圆素手捏着蛋糕,细嚼慢咽,这句话漫不经意。
杜玄夜已经重新坐回到办公桌前处理堆积的文件,翻动着纸张,眼中快速闪过一抹不耐,“没空。”
“那婚戒和礼服呢,这个需要我们去试的呀!”
“我现在很忙,这种琐事以后再说。”
秦梦圆不甘心地咬了咬唇角,有空请婚姻分析,和别的女人在办公室苟且,却连敷衍自己都不愿意?
嫉妒是手里的蛋糕,在她收拢的五指间碎成了残渣。
可眼前的人是杜玄夜,唯一能配得上她的男人!
“再忙也要注意休息,我去sa……”她一记飞吻,独白纠缠不是她的作风,舔狗没前途!
来日方长,总会擒获杜玄夜的心,她有这个资本也有这个自信!
房门关紧,杜玄夜手里动作一僵,抬起头来,面前的文件烦躁地往前一推,靠在椅子上,修长的指骨揉着眉心,紧闭了眼。
“你疯啦!杜玄夜你疯了,放开我!”
女人澄明的眼带着惊恐在脑海里无限清晰,他眉心锁紧,六年前,她离开后的那天,仿佛经历一场抽筋拔骨的疼痛。
他一贯要强,却在父亲面前下跪,只希望掘地三尺也要找到她……
有时候他甚至在想,如果没有隐瞒身份,体验基层生活,将最真实的自己展现在莫风吟面前,会不会一切都不同……
不!
他猛地睁开眼,森冷的眸子伴着寒光,所有外在条件因素影响的感情,都不再纯粹!
玩弄他感情!
莫风吟,是你自找死路!
夜幕四沉,暴雨倾盆,宽大的环形落地玻璃窗上像是谁的泪水。
抬起手看了眼腕表,是时候下班,他拿起了车钥匙,走出了门。
雨势太大,雨刮器心有余力不足,刚刷开的玻璃立马又模糊了一片,驶出地下车库的小广场,赫然见一道白影扑了过来。
“吱——”
刺耳的刹车声混着雷鸣,杜玄夜心脏一紧,汗毛倒竖。
雨刷摆动,隔着朦胧的水帘,女人站在引擎盖前,与他四目相接。
杜玄夜狭长的双眼中酝酿着比这天气还要严重的风雨。
蓦然,他解开了安全带,推门下车,女人不知道已经在雨里站了多久,浑身湿透,长发湿漉漉贴在脸颊,脸色惨白,似乎风雨再猖狂一些,就会倒下去。
“你他妈是疯了吗?”他狠狠甩上车门,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女人跟前,怒喝着,额头青筋暴起。
莫风吟一动不动,缓缓掀起了眼帘,黯然一片,“撤回投诉,继续我们的合作。”
就为了这个?
杜玄夜脸色比铅云盖顶的天色还要黑沉……
莫风吟眼里布满希翼,“这笔单子的收益对我真的非常非常重要,求你了!”
她声如蚊蝇,要不是杜玄夜站的近,这声音几乎就要湮灭在大雨声里。
莫风吟脸上的妆容也被大雨冲刷的一干二净,只剩下一张素净且苍白的瘦削脸庞。
让杜玄夜不由自主想起在办公室,她躺在他怀里时简直瘦的硌人!
杜玄夜收回思绪冷笑一声,反问道“你凭什么要求我?嗯?既然这点钱对你这么重要,那我就更不能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