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墨殇听到她的话依旧不恼,目光落在桌上的纸条上,语气听不出情绪地道“夫人医术了得,这方子有没有问题,相信夫人能看出来!”
旁人不知道萧烈的毒是怎么解的,他可知道得很清楚。
世人都道叶曦月是丞相府的痴傻大小姐,却不知道她医术竟比太医院的太医还要了得。
能从死神手上将萧烈的命抢回来,区区这么一个方子,他不信她看不出来端倪。
叶曦月听到他的话,心道一声果然,这人必定在镇国将军府埋了探子,否则怎么可能那么笃定。
说来也是,如果他不了解一切,当初就不会把主意打到她的身上。
“先生让我带那样一件东西进宫,到底想做什么?我若是就这么跟着萧烈进宫,出什么差池,岂不是连累了他,还害了自己?脸上这毒我不是不能解,就算没有先生的方子,也只是时间问题。所以得不偿失的事情,我为什么要做?”
这人狼子野心,还不知道会在宫宴上闹出什么幺蛾子来,她可不想拖着萧烈被动被他拉入自己的阵营!
祁墨殇听到她的话,再看她一脸坚定,看都不看桌上的方子一眼,便知道这步棋是走不下去了。
他的视线落在关着的窗户上,眸光微微一沉,忽然道“夫人想知道我的身世吗?”
叶曦月乍然听到这话,心头猛地一跳,再看他盯着那扇关着的窗,仿佛一下子明白了什么。
他难道真是今上微服私访时跟民间女子生下的私生子?!
她看着祁墨殇,猛地摇了摇头,“先生不必告诉我,我对先生的身世如何没有兴趣。”
常言道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哪怕她隐约猜到了,但是却并不想从祁墨殇口中知道那些应该永远成为秘密的皇家秘闻。
“呵!”
祁墨殇听到她的话,重重冷哼了一声,脸上的神情也不似之前那般温和,反而直接冷了下去,就好像突然撕碎了身上的所有伪装似的。
包厢里的空气一下子变得冷凝,气氛也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夫人这是非要我用强硬的手段来解决这件事吗?”
冷冰冰的眼神直接剐在脸上,祁墨殇幽冷的黑眸直勾勾盯着叶曦月,眼中的阴鸷丝毫不加掩饰。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样的祁墨殇,叶曦月反而重重松了一口气。
虚与委蛇的你来我往太累了,不如直接点,撕破伪装,开门见山。
“祁墨殇,光是先生的姓就已经够让我忌惮的了,只要一想到先生姓祁,我可不敢跟先生合作!至于先生说的强硬手段,先生觉得我会单枪匹马来见你吗,还是你觉得镇国将军这个名号不过是个摆设?”
叶曦月说得很直接,每一个字都仿佛在告诉祁墨殇,她不怕他,更不会坐以待毙!
祁墨殇眉头一拧,表情越发的阴冷,盯着叶曦月的眼神,就好像盯上了猎物的猛兽似的,凶狠得仿佛下一秒就能直接将她吞吃入腹!
而就在这时候,包厢的门忽然被人敲响了,“咚咚”的声音非常突兀,却一下子化解了包厢里冷凝可怕的气氛。
叶曦月的眼睛微微眯了眯,挑眉看着门口的方向,没有做声。
祁墨殇则蹙着眉,性感的薄唇紧抿着,几乎抿成了一条直线。
“咚咚咚”,又是三声敲门声,那之后便有一道低沉磁性的男声跟着响起,是叶曦月最熟悉的那一把声音。
“萧某冒昧打扰,不知道可否入内?”
萧烈的声音刚落地,门就被直接从外推开,这男人嘴里还说着“可否入内”,动作倒是没有半点询问的意思。
叶曦月看到站在门口的男人,嘴角无意识地翘了一下,心情是自己都没有想到的愉悦。
她一只手支着下巴,已经是一副准备看好戏的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