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黑夜之中,少年应声倒底。
他的身后站着一个穿着黑衣的男人。
张老五从木屋里面走了出来,冲着那男人道:“这小子,自以为骗过了我,却想不到,老子吃过的盐比他吃过的米还多。今日,他回来之后,故意大声在卑职身边说着璃王殿下的情况,我就猜出来这小子定然是对我有了猜忌。”
没想到,他还真就猜对了、
也是郁平宴这小子不怕死,这么黑灯瞎火、寂静无人的地方,他还真敢大着胆子跟过来。
穿着黑衣的男人,背对着月光,根本看不清他的长相。
他听到张老五沾沾自喜的话,语气并没有多少高兴,相反,他说话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明显的不悦。
“你看出来了又如何?”
既然郁平宴这小子都看出了他张老五的不对,璃王殿下和郁嘉宁会看不出来?
更何况,现在郁平宴落到了他们的手里,他还能不能回去都不知道。
“我回去?我为何要回去?”
张老五不解。
大人都说了,璃王殿下和郁姑娘已经对他有了猜疑,如今郁平宴落在了他们手里,等到明日天亮之后,那边自然会发现人不见了。
他们搜寻不到,最后自然会怀疑郁平宴的消失和他有关系。
那时候,他们对他的防备必然更重,四周都是盯着自己的眼睛,他只怕很难再打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了。
“所以我才说你愚蠢而不自知啊!”
男人的声音愈发多了几分不满。
一点都不知道隐忍、做戏。
就算郁平宴和郁嘉宁他们对他有了怀疑那有怎么样?
只要他不露出马脚,他们便是有再深的怀疑也不能真的拿他如何。
可现在他倒好了,大半夜的故意将郁平宴引了出来,他还不得不想个法子处理好这小子。
张老五低下头、认了错:“大人息怒,都是卑职一时冲动。只是大人,事情都已经这样了,再说那些也没有用了。咱们现在倒底应该怎么做才好啊?”
是将郁平宴捆了给那位爷送过去?
还是别的什么?
黑衣男子站在原地,一手托着下巴,目光深深地看着被自己敲晕在地的郁平宴,想了良久,才叹了一口气道:“罢了,事已至此,我们还是赶紧把人带上去福州吧!”
郁平宴毕竟是郁嘉宁的亲弟弟,是璃王殿下的小叔子。
只要他们将郁平宴给控制住,往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有可以谈判、转圜的余地。
“是!”
张老五抱拳应声,转身就走到木屋后面,从那里牵出了两匹快马。
这都是黑衣男人一直准备着的。
元凤修他们出了京城之后,走了有多久,黑衣男人便在暗中跟了有多久。
张老五一直将队伍的行踪以暗号的形式告诉男人,男人则在暗处做了许多布置。
便如现在张老五牵出来的这两匹快马!
“驾!”
“驾!”
月色之下,郁平宴被人打横放在马背上,一颠一颠飞快就朝着东南的方向飞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