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世宜说完,众人大笑,方绮兰气急,指着华清如道“你看我不顺眼冲我来,当我怕你不成。”
华世宜眸子一冷,娇斥一声道“放肆,本官面前,岂容你一而再再而三攀扯别人,我姐姐向来与人为善,你说她跟你有龃龉,我看是你嫉妒我姐姐国色天香,胡说八道吧。”
“呸,我嫉妒她?”方绮兰跺了跺脚。
众人又是一笑,且不说她这衣衫凌乱,钗环松散的样子,就算盛装打扮,华清如金钗布裙,那也是完胜啊,毫无悬念好么。
“出什么事了。”阮夫人这时候也带着人来了,阮老夫人倒是没来,但是金小公子的母亲海氏前来,见儿子衣衫有些凌乱,冷着脸扫视了一下方绮兰,来的路上她就听丫鬟回禀了,自然知道自家儿子被这下作之人攀诬,当然没好脸色,“景澄,你爷爷突然叫咱们回家去,走吧。”
金景澄如蒙大赦,忙走了过去,临走前悄悄看了一眼华清如,然后跟着海氏走了。
方绮兰眼巴巴看着金景澄走人,自己名声都毁了,眼泪珠就往下掉。
“哎呀,夫人。”乌嬷嬷冲过去抱住孔子珍,“夫人,你这是怎么了?”
众人不屑,夫人?什么夫人,不过就是个姨娘,嫡庶不分!
孔子珍眼里仿佛能淬出毒来,“华世宜,你今日辱我,他日我必当……”
“必当如何。”低沉的声音响起,众人都默默退了一步,仿佛知道这个园子里最尊贵的人是谁一般,看向孔子珍的眼神里都带着一种同情。
孔子珍看着风华绝色的男子站到了华世宜身后,大有替她撑腰的架势,又吐出了一口血来。
“相爷,这华世宜出手伤人你竟然不闻不问么?我舞阳侯府……”
“你舞阳侯府能耐我何?不过一个贱妾,也敢登堂入室,在这狐假虎威,你算是个什么东西?没得辱了本相的眼睛,阮夫人?”卫卿转过头,阮夫人急忙上前,“相爷,是我的过失,不应该宴请这种人的。”
“夫人不必多虑,这舞阳侯脑子色令智昏,宠妾灭妻是盛京人人皆知的事情,看来这舞阳侯府是太平日子过的太舒服了,叫个人丢出去吧,别扰了寿宴。”
众人一惊,卫卿公然在大家面前说舞阳侯宠妾灭妻,明日朝堂上的奏疏就会跟一座山一样,弹劾舞阳侯,赵介这世袭的侯爵,怕是要没了,可怜老侯爷拼死打下来的功勋,没了。
他们根本不怀疑事情会不会有转圜的余地。
华世宜一愣,她现在正让那些闲汉在外面传舞阳侯宠妾灭妻把正房侯夫人气的躲进庵堂一事,没想到卫卿这句话一出来,给自己的火添了一把柴。
“卫卿!”孔子珍怒极,居然还大叫一声,结果卫卿转头一个眼刀,阮夫人近旁的嬷嬷上前就是一个巴掌,“拖下去带走!”
“啊!!——”孔子珍大受侮辱,尖叫起来,结果戛然而止,一看就是被人堵上嘴带出去了。
“好了好了,大家继续玩,别为了这件事扫了兴致。”阮夫人出来打哈哈。
华世宜与卫卿同时转身,她低声道“你倒是抢了我的事。”
卫卿眯眸,“都一样的结果,没区别,总不能让她说出一些不能说的来。”
好吧,华世宜抿唇,“多谢你了,不过她刚才怎么受伤的,元九也来了么?”
卫卿暗自叹了口气,她到底什么时候能正视自己不是个文弱书生?!
“一定是元九来了,啧,不过不论如何,舞阳侯府能把作坊好好交出来的话,我也是挺满意的,既然接了皇差不想办,那就永远都别办了。”
卫卿无奈的斜眼看她,见华清如站在那等华世宜,低眸问道“你家姐姐跟金景澄议亲?”
“是啊,你怎么知道?”华世宜狐疑问道。
“金景澄人还不错,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