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拿他怎么样?
庞飞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掐的罗亮直翻白眼,呼吸困难,“你真以为我不敢?”
时峰和邵晟都劝他别冲动,“真闹出人命来,你可就背上杀人犯的罪名了,想想你的家人吧,伯父还需要你的照顾呢。”
这些道理谁都懂,但不是谁都能用理智来克服激烈的情绪的。
庞飞的手迟迟没有松开,但也没再用力。
今儿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父亲的账,安瑶的账,都要算清楚。
“说,我父亲的事,你是怎么毁灭证据的?”
罗亮苟延残喘,偏偏死鸭子嘴硬,有钱人家公子哥不可一世的做派真是根深蒂固的不轻,“你父亲……你父亲的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可别污蔑好人啊……”
每一个毛孔里都透着对庞飞的蔑视和不屑,你知道真相又能怎么样,没证据,你能奈我何?
玩,咱们玩到底,看看谁先玩死谁?
庞飞就是瞧不得他这副丑陋的嘴脸,而且那件事情的受害者是他最亲近的父亲,如今还在床上躺着,连吃饭这样最基本的生活都需要人来伺候。
罗亮呢,依旧逍遥法外,且不知悔改,不知道又犯下多少罪行。
这口气一直在庞飞的胸腔里憋着,就像一样,没被引燃的时候没什么危害性,一旦被点燃了,就会一发不可收拾,而近日他猥亵安瑶的事情就是那根,彻底将庞飞心中的怒火给点燃了。
纵使制不了你得罪,也不可能让你再逍遥法外!
“咔嚓”一声,罗亮的一条胳膊被拧断了,裂骨的疼痛让罗亮猝不及防,发出惨绝人寰的叫声。
下手狠辣且决绝,丝毫不拖泥带水。
罗亮不是很牛逼吗,真以为庞飞不敢拿他怎么样,那他就大错特错了。
杀人的事情是不敢做,可不代表其他的事情不敢。
人嘛,打都打了,无非是下手轻一点重一点的问题。
时峰道,“庞哥,你慢慢玩,我去门口抽根烟去。”
从包厢里出来,时峰将门带上,依靠在门口吊了一根烟“吧嗒吧嗒”地抽着。
不一会,一群保安们涌了上来,叫嚷着让时峰滚开。
时峰轻轻吐出一口烟圈,“老子长着腿呢,怎么滚,要不,你们示范一个给我看看?”
“上!”
时峰狠狠将烟蒂往地上一扔,大手左右开弓,一巴掌一个。
呵,以前都是庞飞保护他来着,今儿个终于能大展拳脚来为庞飞做点事情了,这感觉,真特么爽!拳头挥舞起来都感觉不一样啊,虎虎生风的,越打越带劲!
那些保安们一个个被打的鼻青脸肿的,样子极其狼狈。
时峰兴致盎然,冲那些家伙勾勾手指,“来,继续,老子还没玩够呢。”
变态啊!
都把我们打成这样了还没玩够呢。
保安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没人再敢冲上去。
包厢里,邵晟悠哉悠哉地喝着酒,部队里有规定,不能喝酒,这可把他憋的不轻,这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可得好好喝一通,身边发生什么,都跟他没关系,只要不是天塌下来就成。
罗亮两条胳膊都被掰断了,像滩烂泥一样躺在地上,疼痛让他面部的表情都扭曲变形了,脸上冒出豆大的冷汗来。
关于庞金川的事情他嘴巴紧的很,一个字也不肯吐露,即使被断了两条胳膊。
这家伙心里跟明镜似的,只要自己不松口,庞飞就不敢拿自己怎样,可若是一旦松口了,庞飞定然会撕咬着这一道裂口不放。
他突然觉得庞飞就像一只鬣狗,凶狠异常,即使面对狮子老虎这些凶猛野兽也毫不畏惧,而且只好逮着一点点机会,就会死咬着不松口。
一种前所未有的害怕和恐慌从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