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的日子定了下来。
时清欢去把这件事,告诉施南珠。可是,刚推开房门,就听见里面咣当一声响。
“妈!”
时清欢心头一跳,立即冲了进去。
便看到施南珠倒在了地上,看她的样子,像是要从床上起来,坐上轮椅。
“妈!”
时清欢慌忙过去,想要将人扶起来。
奈何她力气不够,朝外喊“来人!快来人!夫人晕倒了!快叫医生!”
一阵闹闹哄哄,时清欢和管家一起,将施南珠抱上了床。
“医生呢?”
时清欢焦急,“不是有医生住家的吗?”
“是。”管家点头,也有些茫然,“我已经联系了,奇怪,从下人房过来,也不该没到啊。”
“呵。”
一声冷笑,带着刺骨的寒意。
时清欢脊背一僵,汗毛都竖了起来——这个声音!她在哪里听过?
转头看过去,便见楮燎从门口走了进来。
他的身后,还跟着汤蓓蓓!
时清欢怔愣,这……他们怎么会一起来?
“呵呵。”
楮燎阴恻恻的笑着,“时清欢,这么快,我们又见面了。”
“你……”时清欢猜到了他的来意,楮燎这是要趁虚而入啊。“你来干什么?楮家不欢迎你!”
抬手一指门口,对着管家说。
“送客!没有我的允许,不要随便放外人进来!”
管家怔怔的点头,“呃,是……”
可是,面对着楮燎,管家却又发怵了。
“哈哈……”
楮燎大笑起来,满满的讽刺和嘲弄,那笑声,让人不寒而栗。
“时清欢,你还真是把自己当成楮家的女主人了?哈哈,真是可笑!”
“?”
时清欢错愕,攥紧了手心,手心里全是汗。
“你啊。”
楮燎突然收了笑意,面露凶光。
咬牙切齿,看时清欢的目光,好像是在撕扯着什么猎物。“你和你那个妈一样!妄图成为楮家的女主人,不过都是白日做梦!”
时清欢怔愣,什么意思?
她怎么听不太懂?
楮燎不是为了沈清韵,才被赶出的楮家吗?到头来,却说沈清韵是痴心妄想?
呵……
时清欢觉得讽刺,沈清韵啊沈清韵,你折腾了一生,为的是什么?
楮燎指着她。
“你,让开!”
时清欢吞了吞口水,“你想干什么?妈她不舒服……”
“我说,让你让开!”
楮燎上前,扼住时清欢的手腕,将人一把拉开,汤蓓蓓立即上前来。
“南珠,南珠?”
楮燎瞪着汤蓓蓓,“你还愣着干什么?”
“是。”汤蓓蓓打开医药箱,给施南珠看诊。
时清欢怔怔的看着这一幕,思绪有些乱。楮燎趁乱进了楮家,他下一步的打算是什么?
难道,目的是取楮墨的地位,而代之?
不,不行。
时清欢告诉自己,不能够让步,她答应过楮墨会守好这个家、等他回来的。
“楮燎。”
时清欢上前,“妈的身体,我自会看顾,请你马上离开!你早就不是楮家的人,葬礼日期已经定下,马上就会去通知各房,你以为,你能够得到什么吗?”
当年,可是爷爷亲自将人从楮家除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