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现在一句“我是她的丈夫”,搞得好像,他有多爱她似的。
明明,明明两天前他才因为白清卿冷了她一顿。
纤君心绪复杂没有说话,尉宁闲适淡漠也没有再开口,场面就完全僵住了。
姜宏达的脸已经难看到不能再难看,可既是如此,他也不敢说什么——哪怕这是在他的家里,哪怕尉宁是独自前来。
好半天过去,还是宋妙云硬着头皮说“对不起啊鸢鸢,是云姨不好,没有看住你爸爸,都是一家人,你可别真的生你爸爸的气啊。”
宋鸯锦也忙不迭接了一句“是啊鸢鸢,舅舅平时有多疼你,都不舍得凶你,今天是喝多了才会失态,你别计较了。”这会儿倒是改口喊‘舅舅’。
尉宁没有理会她们,问佣人“有水煮蛋吗?给我一个。”
佣人愣了一下才连连点头“有,有。”
晋城有过生日吃圆蛋的习俗,厨房早就煮好了一筐水煮蛋,佣人全都端来给尉宁,尉宁只拿了一个,在桌子上磕开。
满桌子的人就看着他剥蛋壳,那双手节骨分明,修长白皙,与白嫩嫩的鸡蛋对比,竟然也没逊色。
然后,他把蛋贴在纤君的脸颊上,轻轻揉着。
鸡蛋还有余热,柔软又弹性,在红肿上慢慢滚着也不疼,反而还有点舒服,纤君抿了下唇,想自己来,但尉宁躲开了,亲自帮她消肿。
他都做到这个份上了,姜家人再瞎也看得出来他是什么意思,这句道歉今天不说出来,他不会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