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得太挺自然,纤君一边腹诽一边下楼,把那碗面端回房,尉宁坐在小沙发上吃,将药膏递给她“帮我擦药。”
行。纤君进浴室洗干净了手出来,他已经把浴袍脱下来,只穿着短裤,背对着着她。
他的后背除了红疹,还有一些抓痕,她就这么看着,都能记起来自己是以什么姿势去抓了他,而他当时呼吸的温度有多烫人……
眼神闪了闪,纤君缓慢地挪过去,拧开药膏,在他后背点了点,而后均匀抹开。
擦完后背,他的面也吃完了,随意地点评“张婶的手艺变了,不说我都不知道是她做的。”
“……”纤君将药膏还给他,“前面你自己擦得到。”
尉宁没有接“姜副部,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
过敏让他的喉咙有些不舒服,声音比平时沙哑,加之他故意放慢了语速,入耳就好像是大提琴在静谧的音乐厅演奏,悠悠扬扬。
纤君确定这个男人是在勾引她。
她屏起呼吸,朝他走近一步,挤了一点药膏在指腹上,尉宁转身面朝着她,手搁在膝盖上,胸膛坦露给她。
纤君看着他,眼波幽幽,朝他伸出手,那手指细长而干净,尉宁想起这只手,昨天下午就曾那么的刁钻和要命。
“尉宁。”纤君嘴唇轻启,喊出他的名字,尉宁再度抬起头望向她,四目相对最容易滋生出暧昧,何况成年男女,往往是一个眼神就能领悟到对方的邀请。
尉宁喉咙一滚,就要伸手去拥抱她时,纤君突然一下把手指上的药膏抹到他脸上。
“擦完胸口,还要帮你擦双腿,擦着擦着擦枪走火,尉总,你的算盘打得够好的呀,以为我是小女生吗?还会上你的当?”纤君直接将药膏放到他手心,眉毛一扬,得意地哼一声。
她才不会沦陷在这种小儿科的招数里。
“自己擦,你是过敏又不是摔断手。”
谁有哪个闲情逸致,大半夜陪他玩这种把戏。
纤君转身打开衣柜,拿衣服去洗澡。
尉宁看着手里的药膏,舔了下牙齿,不管用么?
他再去看纤君的背影,她今天穿了一条格子铅笔裙,身姿窈窕,腰细得只需一只手就能抓住。
他忽的一笑,一下站起来,从背后把她抱住,低声道“你说的对,那是哄骗小女生的,我们是成年人,应该直接一点。”
纤君马上就要反抗,但他下一句是“我想要你帮我擦,擦了药,我们就睡觉,我说的是单纯的睡觉。”
“可以吗?”尉宁商量的语气,但纤君知道,如果她不帮他擦药,那就不会是单纯的睡觉了。
这个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