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不屑一顾,甚至给人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这般不争气的模样,气得丘如月半死。
一只手揪住韩宁城的耳朵,眼中尽是恼火“你这孩子怎么这般不懂事?你这般不争气给谁看?你是觉得你这般就能引起你爹爹的注意吗?为何每次为娘要你做什么你都与我对着干?我这个当娘的还能害你不成?”
“这眼瞅着天就要黑了,要去明日再去吧!”韩宁城挣脱开丘如月的手,继而便要逃。
丘如月气结,一把抓住韩宁城的手,虽是满眼恼火却还是静下心道“宁城,为娘所教你的都是为你好,这府上属你最大,你若是冥顽不灵,你爹爹必定会想起那些流落在外的子嗣,难道你不想有个好生活吗?未来……”
“娘,这话你都说个八百遍了,城儿都烦了,城儿知道了。”韩宁城嘴上答应着,可眉眼尽是不耐烦,即便已经十二岁了,可依旧像个孩子,心智简单。
丘如月见自己的儿子这般,顿时黯然神伤,“你去吧!为娘想静静了。”
“娘亲早些歇息。”韩宁城做了个揖便出去了,而丘如月见自己的儿子不理解她的担忧,甚至真的走了,顿时失望的坐在了软塌上。
垂眸间,她眉眼尽是哀愁,在府上这么多年了,她一直都自视自己的手段很高明,心思也缜密。
十年来,她做了那么多事情都没有被人发现,如今好不容易熬到当下这个位子,可她的儿子就是不争气,不会说话,讨人欢喜,在私塾读书也是回回垫底也就算了,可这心智也是极不成熟,一天就想着玩,如何开心如何玩,她一丝半点的睿智都没学到。
斯琴端来一盏茶到丘如月面前,眸子里尽是心疼“夫人,您别恼,四公子他年纪还小,心智还未真正成熟,有些事您教他没用,得需他自己明白才是。”
此话一出,丘如月泪目,抬眸看向斯琴,满眼都是哀怨“这事也不能全然怪城儿,当初是我不许他出头拔尖,谁曾想给他养成了这性子呀?如今李美儿有孕在身,她若一朝得势,那大夫人的位子,她的孩儿岂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