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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想想,无论是情理之中还是意料之外,韩溪蕊隐约还记得,每次与苏胤相见的时候,他身着的襕衫、外袍、腰间束带、甚至是脚下的云履靴和头上的束发冠都没有重样过。
唯一例外,便是这枚玉珏!无论他如何换装,这枚玉珏都不曾离身。
由此可见,这枚玉珏对于苏胤来说,定然是与众不同,极为珍视的!
今日,韩溪蕊明里暗里吃了苏胤那么多亏,她怎么可能就这样被人捏着把柄,一直隐忍着不发作。
所以,刚才韩溪蕊看似十分惬意的坐在马上左顾右盼,实则却是在苏胤的身上寻找下手的机会。
果然,机会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虽然有些冒险,但她还是得手了。
苏胤看着韩溪蕊那白嫩的小手,翘着纤细的小指,捏着玉珏上的璎珞一晃一晃的样子,摆明就是在跟他示威。
“丫头,我劝你最好小心一些,这枚玉珏,是太皇太后所赐,便是皇上,也不敢如此怠慢。莫说是摔了磕了,便是不小心弄上划痕,也是要掉脑袋的!”
其实,苏胤已经尽量不说的那么严重,他怕吓到韩溪蕊。
关于这枚玉珏的故事,说来便话长了,它最金贵之处,并非那些玄之又玄的传奇故事,而是因为,这是太皇太后生前所赐。
如今太皇太后已然薨逝,见玉佩如见太皇太后,故此,这枚玉珏的分量,便不言而喻了。
毫不夸张的说,这枚玉珏,不是丹书铁券,却胜似丹书铁券,它虽然不能荫庇和彰显一个家族的名誉和声望,但却可以在紧要关头免去一死。
“原来如此,那便多谢苏公子直言相告了。容我猜一猜,若是这枚玉珏在我手上被损毁的话,我自然是难逃一死了,可眼睁睁看着我将玉珏损毁却毫不阻拦的苏公子,怕是也落不下什么好吧?这招虽然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万,可也总要好过无计可施,不知苏公子可否同意我的说法?”
“丫头,你说的确是不错。可你绕了这么一大圈,到底想要说什么呢?”
“很简单,我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若有一个字不尽不实,就别怪我下手不知轻重!”
苏胤面上镇定自若,完全没有被人要挟的紧张感,看他那副欣然接受的模样,倒是有种在与韩溪蕊嬉闹的感觉。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