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实话,韩溪蕊也不明白那些什么水逆、犯太岁之类的说法是什么意思,但很明显,今日这件事的关键所在,并非是老夫人因何发怒,而是老夫人对丘如月和宋新梅这一通责备之后,她老人家想要达到什么样的目的。
所以,韩溪蕊并没有回答韩幕轩的问题,只是伸手拍了一下他的手臂,示意他先不要急着提问,继续听下去。
“那接下来呢,祖母还说了什么?她老人家可说了要如任何解决此事?”
“老夫人说,具体要如何操持老郡王的生祭,让我与丘姨娘看着办!”
“看着办?祖母如此疾言厉色的痛批了您与丘姨娘办事不利,竟然没有任何建议?还将此事交给您二位操办?”
现下,韩溪蕊也彻底糊涂了。
依着她最开始的猜想,老夫人今日之所以这般大发雷霆,无非有两个愿意。
要么,就是老郡王的生祭确是极重要,容不得有丝毫的差池和怠慢。若是如此,那老夫人就该好生调教她们二人,以后再遇到这样的事情,该人如何去做。便是将这件事交给他老人家更信任的人来接手,也无不可。
要么,就是老夫人另有所想,想要通过训斥丘如月和宋新梅来达到她老人家的目的。若是如此,那她老人家就更应该在那一番训诫之后,或直接或委婉的道出目的。
所以,无论是出于哪一个原因,老夫人都不该选择什么都不说,还继续让她们操办这件事。
难道,她老人家只是因为肝火旺盛,骂骂人败败火?
开什么玩笑!
“蕊儿,你素有急智,你说,老夫人今日此举,到底是什么意思?”
韩溪蕊轻叹了一声,“宋姨娘,您夸得我都不好意思了。实则是,我也捉摸不透,祖母为何要来这么一出。还是说……我们都忽略了什么?”
“我方才说的,都是老夫人的原话,确是没有遗漏。”宋新梅以为,韩溪蕊是觉得她表述不明,将老夫人的话传达错漏了。
“我说的不是这个,宋姨娘,您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都说给我听听,小事也别落下,尤其是关于祖母的。”
宋新梅愣了愣,但还是依着韩溪蕊的要求,将这几日发生的那些细细碎碎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韩幕轩在旁边听得一个头两个大,韩溪蕊听得倒是认真,可却没有听到一点有用的细节。
最后,韩溪蕊只能带着一肚子疑问摇了摇头,“宋姨娘,这件事我也是一头雾水,你且先于丘姨娘商量着将祖父的生祭好好操办,最好多想出几种办法,然后说与祖母,让她老人家决定。至于其他,您容我想想。”
韩溪蕊一边说着,一边从凳子上站起身,慢慢的在厅中来回踱着步子,双手交握在一起下意识的摆弄着手指。
宋新梅可是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了韩溪蕊的身上,看她这副认真思考的模样,也跟着紧张的屏气凝神。
待韩溪蕊第二次转身背对宋新梅的时候,忽然便咯咯的笑了起来。
“哎呦,宋姨娘,你看我,一准儿是方才吃的太饱,脑袋都不灵光了!咱们与其在这里想的脑袋都要破了,还不如直接去问祖母呢!”
“这个……合适吗?”
其实,这个办法,宋新梅不是没有想到,她只是不便开口而已。
宋新梅想的是,如果韩溪蕊能够明白老夫人的用意最好,可如果她也不明白,那就只能看她愿不愿意替自己出这个头了。
毕竟……今儿个老夫人却是发了不小的脾气,若是韩溪蕊不愿意触这个霉头的话,她也不能强人所难。
“有什么不合适的,祖母那么疼我,只要我将她老人家哄得开心了,套两句话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蕊儿,那就麻烦你来了,都是姨娘不好,这点小事也不能妥善解决,还要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