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真是翅膀硬了,娘说的话你也不放在心上了,你是想要气死我才甘心吗?”
“我没有!”韩宁城多一个字都不愿意多说,那倔头倔脑的神情,更是让丘如月几欲抓狂!
“没有?我让你在家塾上多多表现,让庄先生多多在你父亲和祖母面前提到你的好,你做到了吗?我让你多跟六丫头接触,好好与她相处,总有你的好处,你做到了吗?什么都没做到,你还敢瞪着眼跟我说没有?你怎么……怎么就那么不长进!”
听到丘如月疾言厉色的训斥,韩宁城只是不屑的哼笑一声。
“我不长进,姨娘是第一日知道吗?您那么长进,不也只是个姨娘吗?人各有命,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求也求不来!”
“你……”
丘如月被韩宁城气的语塞,身子不受控的踉跄了两步,堪堪站稳后,眼泪瞬间便涌了上来。
“你当我真的愿意过这种日子?整日里提心吊胆,勾心斗角,没有一刻安生!难道我不想安安稳稳,消消停停的过日子?人前看着像主子,说到底,还不就是伺候人的下人!我做这些都是为什么,还不是为了你!为了你能有个好前程!”
丘如月的这些话,韩宁城都快背下来,他真的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是关爱,却让他如芒在背,深受负累!
“为了我为了我,从小到大,娘您做什么都说是为了我,可是你到底有没有想过,我想要的是什么?”
“我管你要的是什么!若是无法成为嫡子,承袭你父亲的郡王之位,你想要什么都是白费!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你若不上进,哪里还有资格要这要那!无论你想要什么,都必得先有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你到底明不明白?”
“名正言顺?呵,娘怕是忘了吧,这府里的嫡子,就没一个有好下场的!二哥被爹逐出府,生活潦倒,就快要饿死了!三哥失踪,如今生死不明!怎么,娘就不怕我有一日才成为嫡子,也落了这样的下场?”
韩宁城这一次没有再给丘如月开口的机会,字字锥心的说完这番话后,便拂袖而去,连头都没有回。
丘如月看着韩宁城离去背影,怒火攻心,却又难过至极,只觉得脑子里嗡嗡作响,双腿一软便猝不及防的跌坐在地上。
斯琴原本追着韩宁城的步子,刚迈出屋子,本想劝和两句,却突然听到屋内传来的闷响声。斯琴心一紧,赶忙回到屋内,大惊失色的快步上前,手忙脚乱的去搀扶丘如月。
宋新梅也没有想到,她满心里不愿意的来找丘如月一趟,竟有幸看到了这么一出好戏。
可看戏归看戏,她也不好袖手旁观,于是只能快步上前,伸手去扶丘如月。
“姐姐您这是怎么了,可有伤到哪里?我看还是请个郎中来瞧一瞧的好,总归是安心一些。”
“不必了!又不是什么金贵的身子,劳妹妹挂心了!”
宋新梅听得出来了,丘如月嘴上似是在向她道谢,可她压根儿没有半分那个意思。
“姐姐哪里话,真真是妄自菲薄了。”
宋新梅与丘如月也没什么情分可言,所以,两个人在几句简单的寒暄客套后,便直奔主题,将韩溪蕊从老夫人那里打探到的消息说给她听。
随后,两个人商定好了去法华寺求签请挂的日子,宋新梅又不冷不热的关切了几句,便离开了。
韩溪蕊折腾了一大早,回到凌烟阁,便感觉一阵困意袭来,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她这个样子,就算硬挺着去了家塾,也难保不会听着听着就睡过去。与其到时候出丑丢人,还不如……
韩溪蕊眼珠一转,忽然就有种顽劣学生挑着理由准备逃学的心情。
可人算不如天算,天算变化莫测,人算一准出错!
果然,韩溪蕊刚哼哼唧唧的开了个头,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