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溪蕊听锦娘这么一说,马上坏心眼儿的眯起了双眼,嬉皮笑脸的凑近她,一字一句地反问道。
“锦娘,我也没说你看的就是韩掌柜呀,你怎么就认定了我说的是他呢?”
“小姐,你……你……”
韩溪蕊看着韩锦娘羞赧的连话都说不出来,恶趣味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好了,不逗你了,咱们也是时候该回去了。”
虽然韩松宇那边还有一点收尾的戏码没有演完,但今天这场好戏的剧本,本就是韩溪蕊主笔的,就算不看,她也知道结果如何。
不过,话说回来,韩溪蕊不得不承认,这剧本虽然是她写的没错,可经过韩松宇的润色后,所有细节都被处理的恰到好处。
就比例说,今日在钱庄外搭的那个柜面的高度,朝向,还有这场戏正式开演的时辰,都是有讲究的。
之所以让桌子高于众人,一是为了让围观的百姓能够保持抬头观望的姿势,而刚才那个时间点,阳光正是从钱庄屋顶直射而下,如此一来,盯着阳光看戏,就算是最靠前的围观百姓,也不能一直睁大了眼睛看个仔仔细细。
第二点考虑,则是为了之后那个小伙计,用红布将那根象牙雕件重新盖上的这个动作埋下伏笔。
若是没有自上而下的飞溅伤害,那么,那个小伙计的说辞便不成立。
说到那个小伙计将象牙雕件盖上的这个举动,想必,聪明的人已经猜到了,真的象牙雕件,就是在韩松宇与那个小伙计对话的那段时间内被掉包的。
其实,这个小把戏,甚至连魔术都算不上。
说白了,不过是摆放象牙雕件的那个位置,桌子下面是空的,早已一个人拿着韩松宇找人连夜赶制出来的赝品等在桌子下面。待韩松宇与小伙计对话的时候,桌子下面的人只要熟练的偷龙转凤就可以了。
如此精彩的一场好戏,自然不能虎头蛇尾。
韩松宇痛心疾首的说,为了知耻而后勇,也为了警钟长鸣,所以,他决定将那些象牙雕件的碎片,装在袋子里,悬挂于钱庄柜面右侧墙的架子上。
如此一来,钱庄内上至掌柜,下至伙计,进进出出的时候,都会看到这个袋子,以此为戒,谨慎做事,忠正做人。
可真相确却是,那个假的象牙雕件与真的还是相差甚远,即便不是行家,也能看出一些端倪来。
而且,那个假的象牙雕件,就算是被砸碎了,也不可能粉粉碎,总还是有些碎块可以分辨出真假来。
为了不让有心人发现韩松宇高调出演这场好戏的真实目的,他自是要将那些碎渣妥善保管,以绝后患的。
经此一事,钱庄也算是不幸中之万幸,绝地反击,扭转局势。虽然还不清楚,是否能够达到预期效果,来一场彻彻底底的反败为胜,但至少保住了钱庄的声誉和韩松宇的名誉,也借机造势,狠狠地宣传了一把!
一想到,那么糟糕的一件事,能够有个善了,韩溪蕊便忍不住想要再不遗余力的夸赞一下韩松宇的演技。
她韩溪蕊甚至有种感觉,她在心里给韩松宇举办了一场声势浩大的颁奖典礼,而且。他一人承包所有奖项,且实至名归!
回府的路上,韩锦娘与韩溪蕊了刚才那场好戏,韩溪蕊还是忍不住打趣韩锦娘。
“今日见到了才恍惚间惊觉,原来这世上真有此等谠论侃侃的血性男儿!果是器宇不凡,令人不禁心生仰慕。锦娘,你说是吗?”
韩锦娘自是也听出来韩溪蕊话里有话,刚刚恢复平和的面容,又再次烧了起来。
不过,她生性直率无忌,害羞归害羞,反驳韩溪蕊的话,却让她着实吃了一惊。
“奴婢倒是觉得,相较于黜邪崇正这样的好品质而言,韩掌柜能够履险如夷,处变不惊,这才真真是令人钦羡不已!昨日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