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别闹!本公子姓陆名垣,幽州人士!”韩溪蕊一把打掉朱翊拽着她束冠飘带的手,狠狠地睨了他一眼。
“哈哈哈哈……”
朱翊朗笑出声,一屁股坐到了韩溪蕊对面,看着她笑了好一会儿,然后忽的鬼鬼祟祟的探头左顾右盼。
“花朵呢?刚才看她还在绣楼上,怎么一眨眼人没了?”
“现在想见人家了?前段时间干什么去了?六皇子长本事了,不知是哪个狗头军师给你出的主意,还学会了凉着人家姑娘!”
韩溪蕊说完,白了朱翊一眼,而后拿起一块糕点,狠狠地咬了一口。那副模样,不像是在吃糕点,倒像是在吃朱翊的肉!
“哎!小丫头,你懂什么!这里边的事儿,多着呢!”
朱翊像是被韩溪蕊戳中了痛处,脸上笑意全无,重重的长叹一声后,立时间便满脸的懊丧和无奈。
“噢,你确定?我也觉得自己个儿小小年纪也忒不晓事了,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回府了,就不耽误六皇子在这儿伤春悲秋了!”
说完,韩溪蕊假模假式的站起身,佯装要离开。
六皇子朱翊一见韩溪蕊要走,立时间便慌了神,赶忙站起身,伸手要去拦她的时候,却发现,这丫头压根儿没准备离开,装腔作势就是为了吓唬他。
“嘿,你……”
朱翊伸手指向韩溪蕊,刚想说,你这小丫头刁滑的很!可一看到韩溪蕊那副志在必得,得意洋洋的神情,也知道了自己拿她压根儿没有办法。
于是,十分乖觉的话锋一转,不情不愿的说道,“陆公子请留步,闲来无事,不如与小王闲聊两句。”
“这还差不多!”
韩溪蕊的虚荣心得到了满足,十分欢喜的重新坐下,一本正经的压低了声音,学着男子的豪迈模样继续追问到。
“说吧,前段日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也不信六皇子会学那些花里胡哨却一丁点用没有用的招数!”
“小丫……陆公子,你就别损我了!你是不知道,前段时间,宫中形势有多严峻!我还能出来已经十分不易!若非我母妃善有善报,只怕现下我和母妃都要被禁足了!”
“华妃娘娘被禁足?怎么可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韩溪蕊听着朱翊说的话,心一下子便揪了起来,刚才听花朵说的时候,她还在想,定然不会是华妃娘娘遇到了什么事情,许还有旁的原因,才致使朱翊不得脱身来见花朵。
可是现下,她不想承认也不行了,宫中真的出事了!
朱翊似也是稀里糊涂的,讲述个事发过程也是断断续续的没头没尾,韩溪蕊一边听着,一边还要自己发挥想象力,尽量将整件事串联的通顺一些。
原来,这整件事,还真得从花朵说起!
前阵子,朱翊也听说宫中的花匠培育出了墨菊这样稀罕的品种,他自是不懂这些,可他知道花朵偏爱这些,所以兴高采烈的便去跟花朵说这件事。
当时,宫中的墨菊还未成株,朱翊只是听说了这么个苗头,便急着去花朵面前邀功。其实,倒也说不上是邀功,朱翊也只是给他自己个去见花朵的说辞而已。
只是,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自从那日他返回宫中,便险些折在了别人的圈套中,甚至险些连累了他的母妃华妃娘娘。
回到宫中后,朱翊眼巴巴的就等着那些花匠快些将墨菊栽种成株,如此一来,他就可以带着墨菊去找花朵了,这一次才叫邀功。
可是,没几日,花坊竟然传出消息,因为墨菊极难培育,生长条件亦是极为苛刻,所以,这第一批成株的墨菊数量也是寥寥无几。
宫中的东西都是稀罕的宝贝,但却并不是每一个都那么炙手可热,竞相争夺。原也要看这些宝贝到底更和谁的心意更能彰显谁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