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鹂妃慎言!此事疑点颇多,你张口闭口的说翊儿就是那个刺客,可有什么证据?”
“证据?真真是笑话,本宫和这许多双眼睛,便是证据!”
华妃娘娘稳了稳心神,目光一转,向着鹂妃身后的那群人扫了一眼,随即面无表情的冷笑一声。
“呵,鹂妃,你我同在宫中多年,有些话本宫原不想说的太不留情面,也希望你能好自为之!难不成,你以为,就凭你的几句片面之词,再加上你宫中的这些宫女、奴才、侍卫的一同串联,便能将这样一个杀头的帽子栽害到一位皇子的身上吗?”
鹂妃听到华妃这样说,也一脸不怀好意的冷笑一声。随即,她迈步走近华妃面前,压低了声音,一字一句的说道。
“哼,你还以为自己是从前那个宠冠六宫的华妃娘娘不成?从前有皇上护着你,便是你真的做了什么见不得人你的事情,皇上也能闭着眼睛愣说没有!可是现下……你纵使有一万个道理,也逃不过皇上的厌弃!废掉你们母子俩,也就只差一个由头而已!”
华妃娘娘眼眸低垂,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与她近在咫尺的鹂妃,这个女人,怕是上几辈子便与她结下了深仇大恨。
如若不然,华妃娘娘真的想不到,还有什么理由,能让鹂妃这个疯女人,自打一入宫开始,便跟一只乌眼鸡似的,死盯着她不放。
这些年来,华妃虽然受尽荣宠,可却从来不曾恃宠生娇,与六宫其他妃嫔更是尽量的修好,能避让便避让。
唯有鹂妃,想尽了办法寻衅生事,便是一再受挫,也从不曾放弃!
今日之事事发突然,华妃娘娘甚至来不及问清朱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便已经掉入了别人早已设计好的圈套之中。
不用说,又是鹂妃死性不改,从中作梗!
可话说回来了,华妃娘娘也不是不清楚,她这么多年来一直恩宠不衰,后宫之中对她恨之入骨的,又何止鹂妃一人?
只不过,其他人都没有鹂妃这样不知死活,明目张胆的实名制与她做对。
今夜之事,看似好像是鹂妃设计好的圈套,可联系之前朱翊怒砸花坊,继而被皇上下令禁足这一系列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接踵而来,华妃总觉得,事情并没有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鹂妃此人虽然阴险毒辣,但性子委实有些太过浅薄张狂,如此精密周全的布局,绝对不是鹂妃能够想出来的。
华妃甚至可以确定,鹂妃身后,定然还有另外一个给她出谋划策,隐藏至深之人。
想明白了这一点,华妃自然也不想把力气浪费在鹂妃这个马前卒身上了。不但不能跟她置气,还得由着她继续闹。直闹到这件事收不了场,才有可能将那个幕后之人给引出来。
可是,华妃娘娘自己忍得下这一时之气,但她儿子朱翊那个脾气可就保不准了。
“清者自清,你若没做过,谁也不能冤枉了你!暴躁、愤怒只会让你失去理智,从而受人牵制,被人利用!这些话,母妃不是第一次对你说,但这是最后一次,你要记清楚。”
看着朱翊仍旧一副似懂非懂的模样,华妃忍不住轻叹一声,好在他还算听话,虽然没有完全明白华妃娘娘的弦外之音,但也重重的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
叮嘱完朱翊之后,华妃娘娘这才面色一沉,转而言语无温,意有所指的想要点醒鹂妃,让她别光顾着与自己做对,而成了别人的炮灰。
“既然妹妹明白,我们母子二人的恩宠、去留全凭皇上圣心裁决,那你又何必枉做小人,非要这般不依不饶的针对我们母子?姐姐不知到底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周,令妹妹如此深恶痛绝?”
华妃娘娘说话间轻嗤一声,微微勾起的嘴角,似笑非笑。
“鹂妃妹妹,这六宫之内,任谁受宠都将成为众矢之的,这个道理,我自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