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我想快点到山顶休息。”
“那不然再走快点?”
闻声,她眼睛忽地转了转,眼角又瞟了眼前方,不知想到什么,点头同意。
两个人一路越过其他人,跟前面的解宋距离拉得越来越近,最终来到二人的屁股后。
“不好意思,能让我们先走吗?”
熟悉的声音就在身后,解宋倏地回头,一张绯红小脸布着薄汗跃到眼帘来,他往旁边一瞧,还跟着个分局的实习警,刚毕业没多久。
“宋哥。”那人憨憨一喊。
时怛也不看前面两人,径直从他们中间的空隙穿过去,年轻的小同志阿奎见状对解宋说了声不好意思,也跟着钻了过去。
但时怛没有继续向第一名追击,就走在这两人跟前,阿奎问时,她云淡风轻地说“一口气走这么远有点累了。”
“你要不要喝点水?”
“好啊,麻烦你帮我开开。”她顺势递过去。
“不麻烦的。”
灌了小半瓶水下去,她拿出纸巾擦擦汗,转头看旁边的人才是挥汗如雨,整包递过去“擦擦吧。”
“谢谢。”阿奎接过,只拿了一张,要把剩下的还给她。
“你拿着吧,我包里还有。”
他就又说了声谢谢,好好地把那包纸巾给放到裤兜里去。
解宋没摸清现在是什么情况,目光扣在她身上一动不动,李利星同样也盯着突然出现的情敌瞧。
擦着汗,阿奎偷偷拿眼角瞄她,然后有些不好意思地问“我能不能问一下你的名字?”
“时怛,”她问“你呢。”
“他们都叫我阿奎。”
跟他说着话,她的注意力却在后面的男人身上,从追到前面就没听到后面有对话的声音,可她好整以暇。
“对了,我这里有干粮,你要不要吃一点?”
“我吃了你还有吗?”
“有的有的。”他如小鸡啄米,片刻后又有些担忧“不过不知道你吃不吃得惯。”
“压缩干粮吗?”
“嗯。”
“没关系,我以前也吃不少。”
他如献花一般拿出来,给了她一包,才三指长宽,但是拿到手上分量很重。
时怛撕开包装咬了一口,又干又硬,这个味道她并不陌生,学生时代她的兼职时间,几乎就靠干粮面包或者泡面一天一天地生存下来。
李利星打量解宋的脸色,并没什么太大的起伏,可是就总让她感觉这人情绪分明不一样了。
她趁势而上“我手好酸,你能不能帮我拿?”
这头时怛赶忙竖起耳朵听,只听背后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约莫是他代替了背包主人再次承担负重工作。
心中不免腹诽——倒是绅士!
阿奎也听到身后这声请求,才注意到这事,就问时怛“要不要我帮你拿着?”
“没事,你们的包里有帐篷,比我们的要重得多。”
这话换个角度,显得李利星多不重视别人的辛苦。
她多少有些气的,气李利星,更气解宋这古板的人,人家说什么就做什么——累死活该。
脑子里各种想法盘根错节,她表面上什么也没表露出来。
越往上走,山路就显得有些陡峭,虽然人工砌了地砖,但地势高,走一级台阶相当于半山腰的两级,阴冷的山风也耐不住他们的燥热,个个头上身上都能掬出一捧汗水来。
为了照顾女同志,大家中途已经休息过几回,水是一瓶接一瓶地消耗,时怛一边走,一边又掏出剩余的咕噜咕噜往下灌,三两口就已经见了底。
身后的男人从自己包里拿出一瓶新的,拧开盖子适时从旁边递过去。
被无视的李利星见状,心头泛酸的同时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