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房间,但刚刚的站位模拟视角,已经证实可以排除这个借口。更何况,你对房间看了又看,编的理由是担心门禁坏了,还担心床上的毛毯落地了。”
“调解官,人类之间的这种亲密且琐碎的担心,担心到别人的房间之内,按照惯例,只会发生在亲近的人中间。我和晏青丝女士,不存在这种亲近关系。”
“自从她来到罗望,我们相互之间从未有超过公务之外的联系。甚至因公务产生的会面中,我们还两次产生了不愉快的口角,一次是在去年栽培区人员掉落陆十二区裂谷的救援现场,一次是在技艺分享项目课程的登记现场,皆有多人目睹。”
“这次因晏青丝女士的兄长晏青衿先生,向我提议商讨家产分割之未了事项,我应允之后,考虑到已经和晏青衿先生做过先期沟通,便邀请尚未商谈过的晏青丝女士前来家里,做一次沟通。”
“由于我平日工作繁忙,只能利用有限的农事假集中处理家务,当时整宅都在晾晒和通气。对于晏青丝女士,因为我们关系长期淡漠,我在招待上确实不够热情,一边在做事一边给她带路。”
“但我没有料到,她会偷窥我家的房间。她以关心我家门禁和我家床上的毛毯这种借口,长时间停留在我家房间门口,对我来说,是非常唐突的。我家的房间正在通气,我已预先告知她。任何一个受过常识教育的人都知道,非礼勿视。哪怕无意中视线接触到,也不会在确认主人离开后反而特地倒回去再看。我们之间的感情基础不支持晏青丝女士的这种无礼行为,我希望晏青丝女士能够诚恳地承认这个错误。”
“我真的没有偷窥。”晏青丝的语气有点急,她脸上那标志性的清柔笑意早已不见了,她想不到绯缡就这样把他们之间的纠葛坦陈了七八分,而机器调解官仍旧很耐心很细致地听着,看不出什么倾向。
她抿了抿嘴唇,紧紧看向绯缡,“姐姐,我难道会有什么偷窥的理由吗?”
绯缡哂然一笑:“这个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有偷窥过其他人家的经历。”
“我没有。”晏青丝涨红了脸,“姐姐,除非你为这句话提出证据,否则我立即向调解庭反投诉你诽谤。”
绯缡静静地瞧了晏青丝一眼,转向机器调解官:“请允许我提出新的证据。”
“好的。晏绯缡女士,您选择当庭提供新证据,这份证据将当庭展示出来?”
“是的。”
晏青丝挺直胸膛,眼睛睁得大大的。不消多时,庭上投影屏出现了两份乌拉尔第四城珐杏镇的管理费记录。
她读了几行,脸上血色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