衿听闻这个答案后,神色既不敢置信又若有所思,她在心中便又冷笑。
“所谓的合法有效,是指配偶一方参与另一方的家族资产和风险管理的约定,必须经过另一方的家族其他人的正式同意。商檀安先生和晏绯缡女士在婚姻注册时,晏绯缡女士的家族明确的权利人只有晏绯缡女士一人,因此她和商檀安先生在婚姻责任上的约定合法有效。”
晏青衿转向绯缡,再望向商檀安,露出笑道“堂姐,我还未向你和姐夫贺喜,我刚到摩邙时,只知道堂姐一人,想不到堂姐这几天结婚了,虽然我路远而来,未携重礼,但堂姐若是邀请,必定会登门贺喜的。”
绯缡两场听证会,一直冷面沉默,此时突然脆声道“听证会时间宝贵,私人拉家常的话推后再谈吧。我和商先生谈恋爱多年,倒不知道我还有乌拉尔的亲戚,要是知道,改改婚期一起热闹一下,想必更添喜气,只可惜当时你尚未通过家族血缘认定,身份不明,不便邀请,我和商先生深以为憾。”
秦律师咳咳两声“回到晏先生先前的问题。晏氏子孙在今后结婚时和配偶约定,共同参与管理晏氏家族产业并承担风险,只要获得当前权利人晏绯缡女士和商檀安先生的正式同意,则婚姻责任约定合法有效,其配偶和晏氏子孙可同时作为权利人,享有参与晏家资产分配的资格,反之婚姻责任约定视为无效,只有晏氏子孙才能成为权利人,其配偶只能按照婚姻法分割晏氏子孙的资产份额。”
晏青衿望着商檀安,过了一会儿又问“尊敬的仲裁官大人,据我所知,商先生和我堂姐的婚期正好处于我申请进行家族血缘认定之时,当时我已经递交我母亲对我身份的亲笔书证,是否可以视我为潜在的权利人,商先生和我堂姐的婚姻责任约定,我没有被知会到,是否视为合法有效?”
“家族血缘未认定,就不是权利人,晏绯缡女士和商檀安先生当时的婚姻责任约定不需要知会其他任何人。”秦律师断然道,“尊敬的仲裁官大人,事实上,即使存在其他权利人,商檀安先生的权利人资格也不需要经过他们的正式同意,因为,作为晏绯缡女士的丈夫,商檀安先生被晏氏家族产业所有人晏启本先生的遗书直接认定为权利人。”
商檀安一愣,面上未显,对面晏青衿的目光却更是炯炯地看向他。
绯缡相当感谢老爷子对那十五年长工的爱重。当年,老爷子瞅着家里只有她一个独苗苗,性格清冷也不像很会生财守财的样子,怕传到她这一代就几下里没吃没喝了,老爷子又极喜欢和老友家的这场姻缘,便写了一份遗书,说明绯缡婚后的丈夫可以和绯缡一起管理晏家资产,本意是想在风险和损失方面绑定蕲长恭,让这个看着很能干的未来孙女婿长成后帮绯缡多多留心家业。
当然,老爷子用词妥帖,蕲长恭与绯缡俱都年幼,只有鸳盟,未成事实,他便没有指明道姓叫人家蕲家嫡孙来为他晏家卖力,只笼统地给绯缡的丈夫布置了任务。
这遗书,放在绯缡手中,如今她丈夫指代的就是商檀安,于是商檀安不仅可以和绯缡一起经营产业,作为权利人,晏青衿兄妹以后结婚想让配偶一起参与进来算人头分家产,还绕不开绯缡和他这个外姓人。
书证呈上去,这事没啥好争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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