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中队八组已经全部集结完毕,进入宿舍大楼执行任务,除了你。”军官铁青着脸,朝商檀安咆哮,“作为组长,你在哪里?你为什么没有和你的组员在一起,你为什么没有负起一个组长应该负必须负的责任?”
联盟军制的紫蕊花标志清楚地显示了这位军官的最高等校官级别,其后一阶之上,冷脸肃立的竟全都是紫蕊花袖领军官,与早上浮空屏里讲话的将军身后拱卫的军官团竟是一样。
商檀安的目光没有再散开去,迎着面前这位质问连连的军官,迅速高声解释“对不起,长官。我没有赶上队伍的车,乘坐了机动车,后来遇到突发意外,机动车解体,随后我步行回来。”
“你为什么没有赶上队伍的车?”
“报告长官,因为我当时没有和小组坐在一起用餐,来不及集合。”
“你当选组长的第一天,带训官有没有告诉你,组长职责里包括中午带队用餐?”
“有,长官。”
“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没有履行职责?”
“对不起,长官。我正巧有事拨了一个视讯。”
“公事还是私事?”
“报告长官,私事。”
“你们训练开始前,带训官有没有明确规定,训练时间不得处理与训练无关的事情?
“有,长官。”
“那你为什么没有做到?”
“对不起,长官。”
“我不要听你讲对不起,我要你现在回答我,你的小组在哪里,执行任务的情况如何?”
“我不知道,长官。”
“一个不知道小组任务进展的组长,是不是玩忽职守?”
“是,长官。”
“一个在关键时刻不能带队的组长,是不是不负责任?”
“是,长官。”
“一个在训练期间只顾着处理私事的组长,是不是无组织无纪律?”
“是,长官。”
“你是不是一个玩忽职守、不负责任,无组织无纪律的人?”
“这件事上,是,长官。”
“哦?”那军官顿了顿,旋即厉声道,“还要分这件事那件事,你以为你这件事上只是一次小小的玩忽职守,其他事上就不会这样了吗?就是这种自以为是的思想,觉得自己能,觉得自己绝对可以掌控尺度,觉得小小的打个擦边球会没事,往往就会造成极其严重的后果。尺度是你掌握的吗?”军官竖起指头,对着商檀安的鼻子朝天戳,喝得唾沫飞溅,“规则是军团定的,没有你游刃的尺度,你只要遵守,严格遵守,明白了吗?”
“明白,长官,我会努力吸取教训,引以为戒,绝对不再犯同样的错误。”
方司徒摒住脸,听这一句接一句的对答,简直吓得眼珠子都不敢转一下。
自打罗望征召团众们进了考拉奇行营,虽然来第二天就开始风风火火训练,不过带训官都还算客气,跑跑操,讲讲武器要领,但从昨天半夜大撤退后,画风就陡然凌厉了。这黑夜白天都在抽着人使劲,连吃午餐本该松快下来的时光都要一眼一板地算进训练期中,拿来说道一通。
方司徒原先做保育顾问的时候,和保姆机器人搭档,又怕家长投诉他没有女性保育员温柔亲和,又怕保姆机器人做事周到,小朋友都去喜欢保姆机器人不喜欢他,所以他一向对小朋友都只有跟在身后哄的,去年他攒够资历喜获工作晋升,管了一个大社区的保育园,对手底下的保育员说话才培养了一点儿威相,但也远远不及此刻这位黑脸军官,看着和他们的带训官差不多年纪,军衔却高出一截,脾气也更大,这样直来直去大声斥训,方司徒陪站着听,心里砰砰乱跳,焦虑着想,自个组午餐吃完得早,他跑到别组问候老邻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