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晏把它放开后,它去爬树。
商晏早已背转身去,不再搭理它。服务机器人在树冠里剪徒长的枝条,只见商晏在树下,一会儿这边窜窜,一会儿那边窜窜。
“哎呀,我得通知一下,怎么说也是一家的。”商晏嘀嘀咕咕着,咳两声,它可讨厌和陆七区的家伙们搭话。
“大兄弟,我是商督长家的管家,啊,你知道了。是这样的,我来问问,我家红果是不是还在休眠。不能说?啊,家里没啥事,就问问它睡醒了没有。啥?”
“商晏大管家,你稍微等一下,有一条信息自我区中控大楼行政处传达,托我转告你,”陆七区机甲仓管一处的门禁总管说道,“如果商督长有需求,我区的服务机器人可上门帮忙打扫家务。”
“谢谢,”商晏思忖着陆七区也得到消息,先生要回来了。它眉开眼笑,“谢谢,我有社区的服务机器人帮忙。大兄弟,你忙吧,不好意思打扰了,我没啥事了。”
商晏拔脚就要往屋里奔。天哪,先生在线了,还多了一位夫人,夫人也和它勾连了。
天哪,它商晏家今天就结束特需照管状态,一下子主人回来俩。
他们就要出始临罩。
哇呜,哇呜,深度清洁,全面清洁,做起来。
“嗨,小兄弟。”商晏在草坪上一刹脚,高高扬起声,“赶紧下来,去后边翻田。”
这棵树,它要待。
天边,那高高的云彩,就要飞来一辆车,带着它的两位主人,回家了。
主人到家的第一个月,商晏简直要忙死了。一边是先生要大兴土木,将家里来个大改造,每天接收先生订购的各种器物都来不及,一边还要接收许多人家送来的各种瓜果特产,而且几乎每个晚上,都有邻居朋友前来拜访。
访客们留得都不久,喝杯茶清谈几句,男人抱先生,女人抱夫人,说着说着泪汪汪,抹抹眼再三关照身体,就作揖告辞,一拨拨地接脚离去,好贴心地留给它家主人足够的休息时间。
商晏这一个月,可以说是全沃沃,不,全罗望最忙的管家。
它作为大管家,多少年都没有操办过这些迎客送客的事,骤然拉起来应酬接待,简直卯足了劲,才追平了以前的业务水准。
可惜了后院的草玫瑰花篱,若是上个秋它收些花,制成茶,现在待客可不正好。上个秋,人不在,没人帮它去开铺卖花茶,那些花儿就都任风吹走了。它这月招待来访的客人,张罗着茶果饮料,时刻觉得不够,从沃沃社区紧急订购几回了。
前些年先生对家里啥事都不管,却也不许修剪那草玫瑰,让草玫瑰路子野得不得了,把整个后院的草坪都盖住,还把梢条探过了河,自己在河对岸发了几枝,越发蓬勃,把树林边上全长满了,开春时节,新叶正茂,花苞苞却少,现制花茶都不行呢。
先生到家的第一晚,打开后院厨房门,欢喜地拉着夫人的手,要去看树屋,乍眼都惊呆了,人都穿不过去,当时就问它怎么不修剪修剪。
天地良心,是他不许修剪的。当年临走,摸摸它的头,温声细语叫它看着家,啥时候情况不对就自行溃散,就这两句,可没别的交代呀。
当天晚上,它就在先生的吩咐下,持了一把大剪子,把草玫瑰花剪回原来的一道篱,露出了草坪,露出了河。回头瞧,夫人和先生依偎着,好个黄昏双立人。
商晏看出,先生其实盼着晚上不要来人。有一天晚上,沃沃下起了春雨,淅淅沥沥,先生开心地一个个视讯拨出去,叫别人家不要来,改期。
春夜春雨春风。
“缡缡,缡缡,我没有给你盛大的婚礼,怎么办?”商檀安抱着绯缡,声音在她发丝里呢喃,“这里熟人多了,可以办得很热闹,我们再办一场吧。”
“办过了,不是吗?”东临绦丝柳下,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