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好好接待着。商晏就记着了。
对于来过的客人的车样,商晏都有记录。但显然,这位客人的车子,它不熟。
之前没来过的新客人。
商晏看见夫人从院里地上站起来,朝它招招手。它早就灵巧地落到地面。
“先生的同事来了。端一杯茶到前面小客厅。”
“下午好……嫂子。”
“下午好。”
越谦尘望着绯缡,她温婉地请他入座。
“檀安不在,上班去了。越先生你要不要联络他?”
“我知道商督长到始临上班去了,”越谦尘有点忙乱地解释,“我今天刚好到沃沃的卡衣贝营地办事,顺路过来探望一下嫂子。”
“谢谢。”
越谦尘接触到绯缡的视线,伸手无意识地拿起了茶杯,端到嘴边,忽觉不妥,连忙又放下,脸上露出尴尬之色。
“你……还好吗?”他问道。顿一下,又补充道,“听说嫂子在家里休养,早就应该来看望嫂子,不过,工作忙,一拖拖到现在。”
“越先生客气了,谢谢你。我很好。”
越谦尘望过去,绯缡浅笑着陪坐在一旁,头发挽了一个髻,眉目明净婉约,客气地请他喝茶。
前些年,绯缡回去治病的消息就隐隐传着,尤其是商檀安也跟着离开罗望之后,传言更甚。
这次商檀安携绯缡回归罗望,多少朋友邻居探望,他二人也不相瞒,说是治完病回来了。
探望过的人都说她大病一场,人显得虚弱很多,暂时在家养着。越谦尘是知道绯缡得了失感症的,当年从晏青衿处探听到,此后几年渺无音讯,只有模糊不清的传言。
他端详两眼,不知她这样静养着,是否代表仍未大好。
听说她前尘往事悉数遗忘,不知想起了多少。
“我……也在东临研究院念过书。”他看着绯缡。
“哦。”绯缡微有诧异,点点头。
越谦尘见她这样,一时间默然。“你……大概没有印象了。”
他看着这间小客厅,窗明几净,到处是软垫,桌几上斜插着鲜花,他第一次来,也坐在这间,那是罗望四年。屋中布置与以前自然不一样了,人间事也似乎变了许多。
“东临……”越谦尘低低叹着,收回视线,朝绯缡轻轻地一笑,“读书时有很多趣事,哦,我和商督长在东临时就是好朋友,你知道吗?”
绯缡摇头:“我不管檀安在外面的交往的。檀安旧时的事,我更不记也不管的。”
越谦尘一怔,良久道:“其实过去的事用不着记太清楚,不是说活在当下吗。”
他微微敛眸,忽然道:“就比如我,以前追过一个女孩,那时候觉得她漂亮得举世无双……”
他停一下,望着绯缡。“其实也不是,只是自己走不出那个圈。或者说,一个时期有一个时期的感觉,不,眼界。”
“哦。”
“我记得我终于鼓足勇气去请她吃饭,那时候我挺穷,也没指望着真去高攀她,就只是想临走前一起吃个饭,为我的单恋留个善终吧,结果她拒绝了。她走的那天,我看着她走,心想我一定要混出点样子,有一天让她看见,让她后悔可惜。”
绯缡瞪出眼睛,微张嘴巴,上下打量越谦尘足有三四遍,半晌才拖着长尾音“哦”了一声,迟疑问道:“越先生,你说这样的事给我听,不要紧吧?”
越谦尘可能不知怎么接,没应声。
“我是说,这属于青春疼痛期的事吧。”绯缡不好意思地笑,但看得出来,她很想理解。
“有些人,嗯,因为在某种特定的情境下,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说了一件事,事后又后悔得不得了。你要我发誓不说出去吗?”她轻声说道,神情有些紧张,又有些郑重。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