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中除了惊叹和羡慕之外,还有一丝……“是不是觉得他们的眼神很奇怪?”
小粟开门走了下去。
“怎么?”
南宫大东被这群人异样的眼神看的不敢下车了。
“大概……因为你的车是粉色的吧。”
粉色的布加迪威龙,应该算是前所未有的颜色了吧。
南宫大东特别要求喷涂的漆色,是一种亮粉色,这种颜色恐怕就连女人都不会使用的吧。
“粉色怎么了?”
南宫大东疑惑地眨眨眼睛,看到小粟走远了,赶紧打开车门冲了下去。
不少人走出木棚区看热闹,因为从来没有人开这样的豪车跑来贫民区,大家知道肯定是了不得的富家子弟。
富家子弟在他们眼中就像另外一个物种,充满了让人想要探究的魅力。
“小慧就住在这种地方?”
南宫大东顿时觉得小慧太辛苦了。
“我以前也在这里住,后来为了……咳咳,就租了个楼房。”
小粟随意说道,指着一条小路说道,“小慧这个时间点应该在家里照顾她母亲。”
“她母亲怎么了?”
“半身不遂呗。”
小粟对贫民区里的状态太了解了,谁还没个小病小灾的,几乎每家每户都有伤者和病人。
南宫大东愈发同情小慧了,只想马上见到她,好说几句贴心温柔的话。
拐了几个弯,走过狭窄而又脏乱的通道,隐隐听到有人在呼喊着什么,好像还挺热闹。
“快快快,下注下注了,买定离手啦!”
一个俏生生的声音,愣是喊出了大老爷儿们的粗犷和豪放,却没有任何不和谐的感觉,仿佛天生如此似的。
小粟笑了,脚下紧走了几步,“小慧果然在呢。”
“啊?”
南宫大东一头雾水,“在哪?
刚才是谁在喊话?
他们在干什么啊?”
“小慧!在推牌九!”
“?
?
?”
两人一前一后进入一座只有一扇破木门的低矮房子,扑面的烟味直往脸上呼,呛的南宫大东直流眼泪。
“小慧!?”
小粟兴奋地叫道。
蹲在炕头上,只穿着半腿裤和单衫的小慧,嘴里斜叼着烟卷,手里捏着色子,正对着围在四周的六七个人大呼小叫。
“墨迹什么呢?
赶紧下注啊,别等老娘发飙。”
小慧画着浓妆,嘴唇红的跟吸了血似的,但烟从她嘴里冒出来,却别有一番风味,一点都不庸俗。
“小粟?”
小慧听到有人叫她,猛然间抬头,惊喜地看着小粟,“你这几天死哪去了?
听说……”室内一下子安静了,大家纷纷转过头,看到是小粟,目光均是闪了几下,不约而同地放下牌九,干笑着跳到地上,纷纷说着告辞的话,转眼就跑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