佬们进行讨论。
首先站出来的就是都察院左都御史刘观“启奏陛下,臣以为其中事情多有蹊跷。
其一,据杨少峰所言,他前往莒州之时虽然违背了陛下的意思,但是陛下并没有明发诏书禁止他前往,臣查阅中书科档案,发现确实没有记录。
其二,据杨少峰所言,他到莒州之时,前莒州知州陈后兴正与同知周义、判官万忠杰等人饮宴,没有对莒州灾情做出任何的处置,更没有上报朝廷,这一点在审问周义等人之时也得到了证实。
其三,臣查阅了有关司祭酒一事的所有卷宗,发现司祭酒与杨少峰素不相识,若是单凭司祭酒生前所留文章便强行牵扯司祭酒之事与杨少峰有关,只怕有失偏颇。”
汤宗也出班奏道“启奏陛下,臣特意派人请了司祭酒之子过堂问话,事情确实如刘左都御史所言,司祭酒与杨少峰两人素不相识,更无过节。
而根据当日伺候司祭酒的小吏所言,司祭酒是看过了大明月报之后才吐血而亡,司祭酒之死,只怕另有其因,望陛下明断。”
朱老四嗯了一声,却又望着刑部尚书金纯道“依金爱卿之见,如何?”
金纯躬身道“启奏陛下,臣以为……”
金纯的话音未落,宫外却是远远传来了沉闷的鼓声,将金纯刚刚想要说的话给噎了回去,殿中群臣也是脸色大变。
宫外的鼓声能够传到宫内大殿,唯一的可能就是登闻鼓被人敲响了——
跟建奴规定“必关军国大务,大贪大恶,奇冤异惨”这种普通百姓只能仰望的规则不同,大明自立国之初起,朱重八就允许百姓敲登闻鼓鸣冤,而登闻鼓一旦被敲响,皇帝就必须亲自受理,官员如有从中阻拦,一律重判。
当然,朱重八当皇帝的早些年间,登闻鼓还时不时的有人敲,后来朱老四靖难登基,登闻鼓基本上就没人敲了,待到朱老四迁都顺天府之后,登闻鼓更是从来都没有响过!
如今登闻鼓忽然被人敲响,朱老四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扭头对无心吩咐道“去看看怎么回事儿,好好的怎么会有人敲了登闻鼓?若是有百姓喊冤,便将人带进宫来。”
无心应了,匆匆忙忙的向着宫外跑去,朱老四却又将目光投向了金纯“金爱卿继续说。”
金纯再一次躬身道“启奏陛下,臣以为杨少峰擅自前往莒州,既是为了替陛下分忧,也是为了治理疫情,大孝的同时又顾了大义,实属难得。
至于司祭酒之事,依小吏与祭酒之证言,可知司祭酒多半是气恼门生陈后兴贪腐害民,以致得落得尸首两处的下场,气急之下怒气上涌,急火攻心,故而吐血而亡,实与杨少峰无关。”
尽管刘观,汤宗,金纯这三大主审都先后替杨少峰做了说明,朱老四却依旧不打算这么轻易揭过“那司爱卿临终之前怒骂杨少峰无耻小儿,却又该如何解释?”
金纯还没有开口说话,礼部尚书吕震却站了出来,躬身道“启奏陛下,臣有本奏。”
朱老四嗯了一声道“爱卿尽管说来。”
吕震躬身道“启奏陛下,臣要弹劾杨少峰无礼之罪。
昔报社初立,杨少峰便定下了规矩,若欲在报纸上发表文章,每须向报社支付版面费,每一千字便是五文钱。
杨少峰于报纸上发表了许多文章,其中多有惊世骇俗之言,司祭酒纵然有心辩驳,可是苦于家中无有余财,又尚欠银行五万余贯贷款,故而文章不得发表,司祭酒心中也是积了一股愤气。
故而依臣之推断,司祭酒之事,与此事也脱不开干系,故而,臣要弹劾杨少峰失礼之责,同时请陛下更改报社之制。”
朱老四沉声道“准。杨少峰虑事不,着罚俸三年。报社自此后不许再收版面费,若有人投稿,一经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