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溪看够了戏,脸上一笑,适时的召来小二。
“上好的乌木桌椅四套,景瓷餐具若干,扰客无数,未结账的全都让他们照价赔偿,若少一个子,送官!”
“一共加起来一万零四两白银,二位是银两还是银票?”小二笑眯眯的看着关雪和赖思音。
苏锦溪摆摆手,眯着眼睛笑。
“四两银子便算了,折个价,一万两银子。”
宁若颜憋着笑,她就知道,果然在这等着呢。
“一万两银子,你抢劫呢!”赖思音气的脸都涨红,怒气冲冲的对着苏锦溪。
纵使她骄纵,却也知道银两的多少,这点东西一万两,怕是都能买上无数个了。
“苏姑娘你这价格简直被墨还黑,这些东西能值几个钱。”
闻言,苏锦溪笑出了声,似是在讽刺她们的无知,更是一种轻视。
“别说是这桌椅,就是醉荷楼烧柴的木头都是金贵的,这些你去包打听,若不是乌木的,不但不要你们钱,倒退给你都行。在醉荷楼惹事,可不是一般人能闹得起的。”
醉荷楼从里到外看着都简单,可实际上却昂贵的很,所以即便当初哪怕她心有疑虑,也买了下来。
就这么一座醉荷楼,怕是买最热闹的东街都够了,更别说它的隐藏价值。
这下轮到关雪和赖思音傻眼了,关雪沉着脸,她家世不好,自然拿不出这么多的银两。
赖思音瞧见她那样,心里平衡了些,也不再和苏锦溪争,目光轻蔑的看向关雪。
“不就是五千两,本郡主不差这点钱。不像某人,这点还嫌贵,穷命鬼。”赖思音嘲笑着,言语恶劣。
说这话的时候,赖思音完全忘记了刚刚自己也是这样的人。
关雪指关节紧握,面色涨红,事实如此,却也说不出硬气的话。
“这位姑娘有错在先,音音后来也有不对的地方,若姑娘能较这事诚恳的道歉,此番事了。”
富思晏不是会为难人的性子,但怎么说此番赖思音代表的也是东陵,更何况她怕是别人不知道一样,一口一个东陵郡主,打的都是东陵的旗号。
若就这般被人欺负而无人出手,东陵的面子都得丢光,更是让人觉得好欺负。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关雪哪怕骨气再硬,此番也得低头,毕竟五千两银子她真的拿不出手。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