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面具。”
顾昊卿摇了摇头,若是面具,他多少也会看的出来。
燕七正要将事情说给苏锦溪听,外面却又声音传了进来,正是施苑在外等着。
“顾公子,顾夫人歇息了吗?我让厨房炖了些参汤,给她补补身子。”
苏锦溪和顾昊卿互看了两眼,她要起身,被顾昊卿按下了肩膀,回首时,燕七已是走到门边,开了门。
施苑本以为会见到顾昊卿或者苏锦溪,突然的出现了一个陌生的人,险些吓了她一跳,惊神未定的拍了拍心口。
“你是?”
“我家夫人有请,桑夫人请进。”燕七侧着身子让开。
这一侧身施苑得以看见屋内的情形,抬脚走了进去。
“顾夫人可是好些了?你们与相公颇有渊源,他特意交代要好生照顾,有所不到之处还望海涵。”
“桑夫人多虑了,多谢。”
苏锦溪笑着应下,燕七随手将东西放在一旁,并不打算给苏锦溪食用。施苑看了一眼,也并未说些什么。
顾昊卿一直冷面坐在苏锦溪身侧,倒像是个保镖似的,只是有些冷了过头。
本就不熟的人硬是聚在一起,场面有些尴尬。
“施姑娘看着气血不错,与前些日子瞧见的判若两日,当时多有叨扰,抱歉。”苏锦溪眼睛转了转,目光在她的身上打转,试图发现什么。
只是她什么都不曾发现。
提起之前的事情,施苑表情有一瞬间的凝重,只轻笑带过,并未多言。
“我曾听相公提起二位是去寻栀仙草的,这物也是传说,二位神通广大,如今回来,想必是寻到了栀仙草了。”待了一阵,施苑才说起了这事。
苏锦溪眼睛转了转,眼中已是有了戒备之色,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施姑娘也知晓是传说,不用太在意,比起这个,施姑娘才真的令人惊奇。不知可有什么法宝?”
二人一来我往,倒是一步也不相让。
没有问出什么来,各自看了彼此一眼,心中都有数,施苑坐了一阵,没多久便回去了。
待她离开,燕七才继续方才的话说下去。
“她根本不是施苑。”
真正的施苑早已入棺,至今还存放在冰棺里,具体在哪里,只有桑策一人知晓。
而现在这个施苑,只能说是有五分长相像施苑的人,再借以粉妆,即便是五分像也得有八分了。旁人平日里与施苑接触的不多,自是看不出来。
突然的见到‘一模一样’的人都觉得惊奇,认为是起死回生了。
但这事桑策绝不可能不知晓,他与施苑相爱,更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彼此都是最了解的人,这般相似的人,他定会发现,如今却装作不知,其中想法苏锦溪隐约知晓,眉头轻皱。
“这人装扮成施苑的模样,故意与桑策接近,似乎不简单。”
就从方才的气势来说,就不是一个深闺女子该有的。
她到底想做什么?
想起预知里的事情,苏锦溪的眉头皱的更深了,隐约觉得不安。
她方才打量的那般仔细也未曾认出来,真说起来,她与施苑也不过是一面之缘,更多知晓的是桑策对其情深不悔,二人阴阳相隔的悲伤之情。
因这施苑的起死回生,让周围的百姓都觉得惊奇,这才有了今日那一幕。
苏锦溪随后才知晓,施苑的父母都不在,似是听闻被送到别庄去住了。怕也是伤心了吧,女儿早逝,原定的女婿被冒充的女子迷惑,也是伤心啊。
下午,顾昊卿便陪着苏锦溪在桑府里转转。
她有意要打听桑策的想法,她想知道预知里的那一幕究竟是如何发生的,提早知晓,才能及时预防,不能让悲剧发生。
既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