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溪猛地靠在他的胸膛嚎啕大哭起来。
“我找不到!我找不到!”
她像是个迷路的孩子,只能无助的诉说着她的遭遇,祈求着旁人的相助,然而却怎么也没有办法,自始至终都只有她一个人。
“会找到,我帮你找。你告诉我,你要找什么?”
“我要找麻沸散,沈大他疼。他是为了救我,他是为了救我。”
苏锦溪无意识的呢喃着,哭的泣不成声。
顾昊卿闻声,心却在那一刻绞疼。
深呼吸一口气,轻声安抚着她。
“我来找,你别怕。”
“溪溪,我在呢。”
简单的六个字却在一瞬间让苏锦溪的情绪溃不成军。
为什么不是你来救我?
为什么这话不是在绝境之中听到?
苏锦溪难言于心,情绪发出来了,便又恢复了没事人的样子,冷静的找出了麻沸散,将药给沈大送了过去。
顾昊卿站在原地,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无能为力,心更是疼着。
顺着他的方向看过去,莫言从门外走进来,将药膏提在手上。
“王爷,您为何不对王妃说……”
纵使流言蜚语再甚,莫言也是清楚的,真正救苏锦溪的事顾昊卿,只是他不明白,为何苏锦溪已是醒了,顾昊卿却还是不曾解释,任由其误会。沈大受伤不假,但顾昊卿受的伤不必沈大少。
肩头灼伤,内力耗损,最后之际更是被断木砸伤了腿,他强撑着守着这些时日,太医连连叹气,然而谁说的他都听不进去。
他就像是在给自己惩罚一般。
顾昊卿拿着药膏回房,莫言亦是跟上,给他上药。
“若非她问起,不必说其他的。”
莫言认真的给顾昊卿肩膀上烧焦的地方清理干净,看着他渐渐脸色变得苍白,心里也是些许不是滋味。
“王爷,您太偏爱王妃了。自打您认识她,做了多少的事,为她受了多少的伤,却也没见王妃多心疼心疼您……”说着说着,莫言停了话。
他与顾昊卿自小长大,自是向着些的。
然这些话顾昊卿却不愿意听。
他沉着声。
“你觉得本王偏爱,觉得她不曾心疼本王,那你可想到她也要有人疼。”
“本王疼她不假,但她自小就被本王选中,没了自由,更是被婚约束缚,不能爱所爱之人,不能做所想之事。成年后相遇,她为那虚假的‘交易’费尽心力制作本王所需的毒药,后来更是不遗余力的为本王。她聪明能干,但究根其底,她是一个姑娘家,不用做这些多余的事情。”
苏锦溪的好顾昊卿都看在眼里,他疼她也是理所当然。
这些话将莫言说的哑口无言,自知失言,躬身请罚。
“本王说这些不是要罚你,只是你自小在本王身边,该是明白本王心意,于她更要敬重。”
亲近之人,顾昊卿向来都是恩善以待,不会苛刻一分。
他不向苏锦溪解释,只是不知如何开口。
他认错人是真,沈大拼死救她亦是真,她心疼是理所当然,只是他心中仍旧有些许不舒服便是。
“将所有的凝香露找来,务求恢复沈大的伤势。”
莫言应声去做,只当是顾昊卿与苏锦溪一般心疼沈大,却不知这是他的小私心。
一时尚可,若长久以往,怕是这醋坛子要翻了。
另一边,沈大清理伤口后便昏睡过去,苏锦溪没进去看,旁人不放心,便让夏凝在外守着,好生照顾。
顾安白这两日来的勤快多半也是为了苏染染,苏锦溪一走,他便陪着苏染染,见苏锦溪回来,便又去找顾昊卿去了。
饶是顾安白废了那么多的唇舌,苏染染如今对顾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