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的伤势渐渐好了起来,苏锦溪却没空去看。
她让沈大好好的养伤,近来事情全都是自己亲力亲为去做的。
揽星阁有苏染染在看管着,她偶然去一次也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唯一剩下的便是悬济堂,分堂即将落成,要忙的事情很多。
她没什么闲空,也并不知道顾昊卿所发生的事情。
自从知晓南皇修齐拿了苏锦溪的簪子之后,顾昊卿便命人将南皇修齐看守住,当晚便去寻了人。
“三王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快请进来。”
躺在摇椅之上,南皇修齐悠闲地很,旁边放着一壶酒。
若非他脸色苍白,不知晓的还以为他是个醉卧榻的公子哥呢。
实则,这酒壶里装的都是药而已,不过是换个东西装他的药,以此来欺骗自己,并不是在喝药,图个心理感受罢了。
顾昊卿双手背立而站,伸出手掌向他。
“拿来。”
简洁明要的两个字,连一个字的废话都不肯多说。
南皇修齐悠悠然的起了身,面露不解。
“什么?”无辜又天真。
“簪子。”
“本世子虽是长得俊美了些,亦不至于三王爷你来讨要簪子,你那府上不是还有位娇妻……哦,你说的是这个啊。”他轻忽一笑,将袖子中的簪子拿了出来,放在顾昊卿的面前。
顾昊卿伸手去拿,他却又收了回去,似是在与他玩游戏。
顾昊卿收回了手,眯着眼睛看他,倒也不急着拿回来了。
“北顾虽乱,却也不是你的地盘,还是回去好好待着,毕竟你南皇也并非是什么平安和谐的景象。”
顾昊卿这话意有所指。
他虽常年在北顾,但各国消息他皆有知晓。
南皇修齐这人他听说过,之前在南海也曾交过手,外界对于他来说都太神秘,虽是身体不大好,但野心却是不小。
此番他前来北顾,打的主意也并非那么简单。
“不劳三王爷费心,比起本世子,三王爷有空还是多安抚安抚娇妻,也不至于让她深陷火海无能为救。”
南皇修齐专挑顾昊卿的鼻梁骨,似是不愿他好过一般。
“哦,也不全是。她也算不得是安分的,一介女流却也能撑起一个揽星阁,着实不太简单,让本世子多加欣赏。不过就是太吝啬了些,总不愿意替本世子算上一卦。”
说苏锦溪吝啬,他自己也不见得多大方,这么件小事耿耿于心,一直念叨着。
他本以为说出这话,顾昊卿能有所情绪,不至于这般冷冰冰的样子,未曾想他还是失策了。
顾昊卿不置可否,相反颇有些自豪的样子。随着南皇修齐,在他的对面坐下,神态怡然,半分不见来找人麻烦的气势。
“虽是女流也不遑多让,别打她的主意。”
南皇修齐本没有这般的想法,如今听顾昊卿这么一说,倒真有那么点意思,将簪子把玩于手中,目光挑衅的看着他。
“能人总是让人多欢喜的,三王爷这般护着,总的给些好处才是。不然这般趣人,本世子倒是感兴趣的很。”
轻浮的话顿时让顾昊卿的脸色沉了下来,他挑眉看向南皇修齐,手中轻动。
隔空,南皇修齐手中的簪子应声而碎成了粉末,风一吹险些糊了他一脸。
“咳咳咳!”
吸入了些许,让他十分的难受,忍不住的咳嗽起来。
顾昊卿不动声色的收回了手,神色仍旧那般自在,声音却是威严。
“她不是你该惦记的人。”
说着,他起了身,自高而下,目光睥睨。
“南皇世子出来的时日有些太久,该是启程回去了,不然怕是沈昭撑不住那大局,坏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