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慕昊卿的神色,慕言停了话头,认认真真的回答。
“她未曾瞧见属下,属下只是看见她离去的侧影,听丫鬟说她是救了闻老爷与夫人,随后晕倒被带过来的。她今日走的匆忙,但听闻是有事要寻闻赫,不过两三日便会再来。”
落子无悔,慕昊卿低首看着棋局,薄唇勾笑。
“去查查。”
“是。”慕言应声而去。
富锦心低调的出了城主府,一路往客栈而去,老远便见春宁一脸焦急的在来货踱着步子。
她轻咳两声,往其走了过去。
“小姐!”
震天的叫声险些将人耳膜都吼破了,引来周围人的视线,她连忙将其拉着进了客栈关了门,隔绝那些好奇的视线。
“小姐,你究竟去哪了?奴婢快要担心死您了,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公子还不得砍了奴婢的脑袋。”
春宁啥都好,就是太啰嗦。
她听的头都快大了。
连忙倒了杯水,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嘴。
“我不过就是出去了一趟,又不是做什么危险的事情,你这头还在你身上好好的,别怕啊。”
春宁喝了口茶,闻言无奈的看着她。
“行了行了,我这是去办正事去了。来这陉黑城不就是找药的,我已是有了线索,拿了药就走,不耽搁。你且先去找点吃的给我,我快饿死了。”
富锦心揉了揉发疼的肚子。
接二连三的折腾下来,她不止饿,还累,浑身都像是散了架似的。
春宁见她脸色有些不太对劲,算着日子觉得差不多了,便没多说什么,去给她准备东西去了。
富锦心躺下歇息,任由春宁在一旁折腾着。
临近夜晚,她正闭眼浅眠,一声轻微的响动另她睁开了眼睛,四周静悄悄的,外间的春宁亦无所觉,唯有那一闪而过的黑影落在富锦心眼中。
她悄悄的摸出了匕首,银针亦被她散落在四周,若有人闯进,必先尝其恶果。
屋外一片寂静,似是无人再靠近,她略微松了一口气,坐在榻边守着,当是时,窗边传来一阵异动,她带着戒备,向着窗户而去。
蓦地打开窗,与外面之人交起了手,银针毫不犹豫的从手边而出,那人躲闪间透着月光看着屋内的人,眸色微惊。
富锦心本欲狠下杀手,毒针已是到了他脖子间,却又停了下来,往后退了两步,留了距离,眉头轻皱。
“是你。”
闻声,慕言神色震惊,当即拱手对其行礼。
“卑职见过王……见过夫人。”他本欲说王妃,却又察觉不妥,便改为夫人。
慕言便是莫言,北顾国的摄政王已是死于北安一年,如今世上只有慕昊卿,再无顾昊卿,莫言亦是。
富锦心眉头皱的更深,不解的看着他。
“你我今日亦只是初见,金子我已给了那位白衣公子,你犯不着追过来演这出戏吧。”
她无奈,只当这人来是为了白日之事。
慕言闻声吃惊的看着她,见着她眼神中全无戏谑,神色认真,眸光闪了闪,随后询问道。
“一时迷糊,认错了人,姑娘莫怪,不知姑娘姓甚名谁?我家公子脾气有些阴晴不定,若有得罪,还望莫见怪。”
富锦心好奇的看着他,觉得这主仆二人着实有趣,便随口胡诌了个名字。
“锦心。”
她心里约莫清楚,大概她是长得与他们口中的夫人有些相似,才会接二连三的认错人,连带着那白衣公子都认错了,竟是还追到了那地方去。
想起白日之事,她就心生尴尬,轻咳两声,缓解一下情绪。
“天色已晚,你还是早些离去便是,我这有些许不方便。”她已是宽容,未曾询问他深夜到此的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