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的云休被富锦心所束缚,往后,云休便再无情感可牵制,他将无所畏惧,一往直前。
昏暗的巷子内
‘啪’的一声,云休手中的酒壶往着身后甩去,转身目光赤红,已是无焦距,可即便如此,他也知道身后一直跟着的尾巴是谁。
“滚!”
许清舒无所畏惧,非但不退,还迎了上去。
“你喝醉了,该回去了。云夫人担心你。”她绝口不提之前之事,只是这般叙述着。
“呵呵”
云休大笑着,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他上前,挑起了许清舒的下巴,目光直视着她。
“罪魁祸首是你,你倒像是个善者来劝着我,怎么这般的……恶心。”
眼中皆是厌恶,那目光如刀一般,一寸寸的割着许清舒。
许清舒望进他的眼里,踮起脚迎了上去,手紧紧的拽着衣角,掩饰紧张。
“我的确坏,你是好,可你还不是什么都没能得到。我的坏,我身后的太师府,可助你更上一层,得到你所想要的。你该是王者之上,所有的坏事我来,你的手上,绝对是干净的。这样,等你得到富锦心时,她就是连恨都无从恨起。”
她眼尾上扬,笑得阴森,慢慢的伸手扶上了云休的后颈,将他越发的压近自己。
昏暗的巷子不见天日,隐有月光透着,似是蛊惑,似是心碎神伤,云休鬼使神差的附和着她,与之共谋。
有些路,只在一瞬间有了偏差,此后便再也回不来。
因着富锦心又回来,慕昊卿便将人留下了。
“娘子去哪?方才为夫做的不对的地方,还要娘子多多指教。”他似是叫上了瘾,越说越来劲。
然富锦心听到那两个字,反应出来的只有嫌弃。
他每次情深切切的叫这两个字都会让她觉得,她只是在代替,代替他心心念念的那个人。
她富锦心,东陵公主,何以需着成为别人的替身。
眼眸微瞥,声音里尽是森然。
“再胡乱叫,我不介意往后有个哑巴陪着,总归也是病了,再加上哑,也没什么不好。”
说什么西楚太子自小有病,她看他好得很,壮的如同十头牛一样。
慕昊卿脸色变了,转瞬又恢复了过来。
“既是不喜,那往后我便唤你……溪溪。”
富锦心猛地抬首,四周声音皆是消弭,唯有‘溪溪’二字,在她耳边不断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