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得亏没把你许配给云休,狼心狗肺的东西!”
连这等言语都说出来,皇上是真的气急了。
原本以为是一把利剑,却不想最后却是反过来伤着自己的,难怪他要大动肝火。
皇上盛怒中,富锦心还是让春宁去打听了消息这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皇后在安抚着皇上,富锦心抬脚要出去。
“给朕站住!朕不准你去见!朕告诉你,你若是还与他来往,朕现在就砍了他的头!”
富锦心想的什么,皇上是一清二楚,现在他是连云休二字都不愿意提,更别说放富锦心去见了。
皇后一听不乐意了,顿时松开了安抚着皇上的手,拉着脸色。
“瞧皇上您这火气旺的,要把臣妾这都烧了,御书房的温度刚刚好,您过去歇歇?”
皇后疼富锦心不比皇上的少,她知晓皇上此刻是在气头上,却也没忍住。
富锦心什么样,她最清楚,即便是去见云休,二人也断然不会回到从前,行差踏错,一步便足以毁掉一切。
“儿臣最喜欢的是父皇。”
富锦心目光定定的看着对面之人,眼神中无半点犹豫,一句话已是说明一切。
皇上不高兴的瞥了她一眼,嫌弃的挥了挥手。
“去去去,在这碍朕的眼。”
富锦心抿了抿唇,起身离去。
她到时,杖责已结束,侍卫本欲抬着云休出去,云休却是自己扶着墙,一步一步往前走,行动缓慢,额头上却是渗出的汗水,后背鲜血淋漓。
许太师不忘云休这个女婿,早已让太医等候,等云休出了刑罚台,太医便上前为其医治。
富锦心远远的看着这一幕,他后背上鲜血淋漓。
许是富锦心的目光太过执着,云休抬起了头,与之四目相对,当即楞了一下,脸色骤变,下意识的想要以最好的姿态见她,可也不过是眨眼间的想法而已。
他纹丝不动,目光却是越发阴鸷,渐渐地染上了恨意及其它。
二人遥遥相对,未说一句话,然各自的意思却都是明白了。
自己选择的路,谁也没有对不起谁。
富锦心此刻来,不是因为云休站至了对立面,更不是因为愤怒,仅仅只是因为惋惜。
惋惜曾经那个是她挚友的云休,惋惜那个光芒万丈的云休从此消失。
富锦心敛下眼眉,从身上拿出白色瓷瓶,放在春宁手中,在她耳边轻语两句后,未曾再看云休一眼,抬脚离去。
春宁捧着瓷瓶走到云休的面前停下。
“云大人,这是公主送于您的。公主说了,落子无悔,开弓没有回头箭,她不欠您,您也不欠她。”春宁停顿了两下,将瓷瓶放在云休的身侧,直起了身。
“公主还说,若她的挚友云休回来,请您告诉她一声,她定欢喜。”
云休伸手将瓷瓶握在手心,几乎要将瓷瓶捏碎。
无论他做什么,他都只是她的挚友,而非夫君,更非心爱之人。
凭什么!
明明他与她青梅竹马,明明他最先认识她,亦最了解她,他究竟哪里不如慕昊卿!
云休目光凝聚,回首看向身后的大殿。
庄重威严,他不差,差的是那一步登天的机会。
云休求娶许清舒的事情不多时便传至众人耳中,版本多变,许府后院。
许清舒依旧坐着最苦的活,只不过却没人再来欺负,消息尚未传至这里,许清舒站至拐角处,将站在拐角的少年拉了出来。
“不需要你的好心,管好自己别殃及鱼池比什么都好。”
声音带着些刻薄,说完她便转身回去,继续做着自己的事情,无声的冷暴力。
她不傻,府里的人各个都是人精,争奇斗艳,想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