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们蜂拥而出,持刀而去,临近门口时却又被逼着退回来,面上皆是惶恐。
一道清丽的嗓音自门外传来,明明声音温柔,可配合那话说出来,却偏生了几分寒意,让人心颤。
“你想砍谁的脑袋?”
随着这话,富锦心俏丽的身影自门边而入。
外面寒风簌簌,身上披了件红色的披风,厚实的将她娇小的身躯包裹其中,越发衬得其娇小。
可就是如此娇小的人,身上的气势却如泰山压顶一般。
两步之外,侍卫不敢靠近。
富余瞧见来人,脸色骤变,若是之前他怕是要得意的猖狂大笑,然而如今人跑了,事情还被发现了,他心里咒骂不断,伤口处更是疼的他龇牙咧嘴的。
眼睛转了一圈,他当即站起了身,强势开口,先发制人。
“他与臣弟有些瓜葛,不料竟是要谋杀,如此歹毒之人,自是不能留。谋杀皇子这事不小,若闹大了便是诛九族之罪,今日臣弟便看在皇姐面上,留他全族性命,但他必须……死。”
富余的如意算盘是叮当想,蒋致方才被他激怒,的确是先出手伤人,下手其重一旁的人都瞧见了,若真要按一个谋杀皇子的罪却也不是不可。
思及此,富余挺直了身子,嘴角带着得意的笑容。
富锦心神色淡然,对着富余招了招手。
“皇姐有话直说便是。”富余站在原地,没过去。
见状,富锦心也不强求,只轻轻的问一句。
“你打定主意要找他麻烦?以后都不肯收手?”
如此问话,让富余心惊了一瞬,目光狐疑的盯着富锦心看,没能看出什么来。
他怀疑富锦心是在诈他。
“皇姐怎能如此偏袒一个外人,臣弟身上的伤可都是拜他所赐,他不死,臣弟心头恨难解。”
闻声,富锦心了然的点了点头。
“将他绑了送回府中,着人在三王府看着,何时悔悟何时出府。”
富锦心淡然开口。
富余却是瞪大了眼睛,宛若不可置信。
“富锦心,你敢!本王是三皇子,除非父皇,谁敢绑!”
接二连三的在富锦心这受气,富余又岂能忍,当即就嚷嚷着要离去,富锦心既是开了口,又怎会给他这个机会。
聂泰河上前直接将人绑了,叫其动弹不得。
那些个侍卫如老鼠见了猫一般,根本就不敢动,眼睁睁的看着富余被绑,忌惮着富锦心。
“比起你,父皇更相信我。两次教训还不够,还往我面前来,怕是觉得自己活太长了。富余,你记住,事不过三。我三次放你,是看在你那薄弱的血缘面上,若你还不知晓惜命,与我作对……”
后面的话,富锦心没说出来,可偏是这样的半截话,更引人深想,继而恐惧。
今日也亏得富余留心眼,只在书坊里围住人,没叫外头百姓瞧见,虽说燕丽姝的声音弄出点动静,却也没什么大碍。
如此,其中事情,只需他们自己解决,就是黑的也能说成白的。
对此,富锦心并不畏惧。
富余连话都没能说,直接被聂泰河直接送回了三王府。
至于那些个侍卫本就是害怕富锦心,富锦心再加以威慑,倒是没什么问题。
只不过今日这事明显是富余被当成靶子送到了富锦心的面前,其中意思细想便知。
蒋致后来被打的不轻,已是送入医馆,燕丽姝陪着去的,富锦心处理了富余,便过去瞧上一瞧。
也不知这蒋致是不是与富余八字不合,回回都是碰上富余。
红颜祸水,这话果真没错。
富锦心到的时候,大夫还在治,燕丽姝在外头,瞧见她来,眼睛都亮了。
“富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