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该孩子满地跑了。
如今成了亲,皇后自是盼望着能够早早抱到外孙。
“母后,这事随缘。”富锦心无奈,未曾想这一回来,便是被催生。
孩子之事她未曾想过,成了亲自也当考虑,只不过她想着随缘,顺其自然,再加上慕昊卿也未提起,她便没多注意。
“是该随缘,可也得早早提上日程才是,你年级不小,他更是等不得。好在他那些个兄弟虽是有孩子,却都是妾室所生,算不得什么,你这若是第一个生,自是最好。”
若在东陵,皇后自是不担心,迟些便迟些,可在西楚,若是成了亲久久不孕,还让次子抢先,难免会有人说闲话。
她相信慕昊卿自是不会让女儿受委屈,可百密终有一疏,日久见人心。
富锦心哭笑不得,未曾想母后竟是担忧到如此地步,连慕昊卿在西楚的情况都打听清楚了。
她只得无奈应下,结束这个话题。
“您啊,就该放宽心,这般劳心劳力您不病着谁病着。您放宽心便是,儿臣何曾受过旁人的欺负。”
听这话,皇后便知她没把这话放在心里,怕说多了让她心里反感,便没多言,日后再惊醒着便是。
侍女端了药进来,皇后喝过之后,便与富锦心促膝长谈,说着便提到了富思晏。
“你哥哥写了信过来,已是顺利达到北顾,尚且安好,只是路途遥远,是赶不上新年了,如此一耽搁,你皇嫂生孩子时怕是要在路上了,也是两个任性的,说走便走了,孩子似的。”
说到富思晏,皇后不免有些怨言。
想起宁若颜那大着肚子的在路上颠簸,她就心里担忧不已。
那些个万一,连想都不敢想。
富锦心的心里也是担忧的,只是瞧着皇后坐立难安的模样,便宽慰着。
“皇兄何时这般儿戏过,他有分寸的,您的皇孙准没事。皇嫂这些年在东陵也是受苦的,尤其是她爹爹一事是心结,如今怀了孕,难免伤感,出去走一趟未免不是好事。”
“你呀,就向着你皇嫂,跟亲姐姐似的。”
皇后险些被气笑了,伸手点了点富锦心的额头。
面上总算是有了些笑意,将那担忧放下。
人在远处,她纵是再担忧,也没什么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