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锦心成亲后,身上的骄纵似乎退散了些,更添些了女人的知性,此刻锦衣华服,踩着金莲缓缓而来,一举一动皆是带着皇家风范,看得人眼睛都直了。
“公主万安。”片刻后,众人才反应了过来,皆是弯腰行礼。
“什么事如此喧闹?”富锦心冷声低问,目光扫视一圈,最后落在了中间的两个人身上。
左边那个年过五十,胡子拉渣,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没个完整的,腿脚也跛着,似乎是被打的不轻。
右边那个妙龄少女,神情柔弱,这会儿被聂泰河紧紧的护在怀中,那娇俏的脸上挂着泪珠。
富锦心看了好一阵,才看出来了。
那哭的那个是聂姣,难怪聂泰河如此的气急败坏。
他与聂姣相依为命,更是把聂姣看的比命还重要,见聂姣出事,他又怎能不急。
那鼻青脸肿的人恶人先告状,指着聂姣,声音不堪入目。
“公主,您来的正好,可要为下官做主。前些日子下官救了这位姑娘,今日她说要答谢,便约了下官至此处,却不想,一来就往下官身上靠,下官知其心术不正,便严声呵斥了,不想这姑娘确是倒打一耙,说下官轻薄她!”
“放你的狗屁!我妹妹何等清白,怎容你诋毁!”聂泰河赤红着眼,当即便要冲上去,将那吏部尚书打死。
聂姣死死的拽着他的腰身,不敢放手。
怕一放手,就酿成了大祸。
“哥哥,是聂姣识人不清,误以为是救了命的好人,最后闯了祸,他如此羞辱,聂姣无颜面存活于世,就这样吧,往后也不再成为哥哥的累赘。”
聂姣紧闭双眼,声音无奈,泪珠更是从眼角低落。
聂泰河堂堂七尺男儿,却因此而被逼的流下滚烫的热泪。
在一旁看着的富锦心脸色难看,目光落在聂姣的身上更是复杂。
吏部尚书闻声倒是面上闪过不屑的笑容,仿佛在嘲笑他们,嘲笑他们的不自量力。
富锦心面色凝重,众目睽睽之下从袖中带出暮云刀把握在手中,刀刃在吏部尚书的脖颈处轻轻碰着。
“她是我公主府的客人,一个小小的吏部尚书且年过半百,放着大好的青年才俊不要,她要你这等货色?”
富锦心嗤笑一声,神色越发冷。“你倒是给本公主说出个所以然来,若是说不出来,本公主要你的命!”
因富锦心的这话,众人的目光顿时变了。
毕竟贫苦的年轻姑娘诱着达官贵人,以此来做妾也不在少数,可若是公主的客人,就算身份差了些,有公主在,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给青年才俊做正室和年过半百做妾室,但凡不是个蠢货,都能选的上来。
吏部尚书的脸色也变了,他本以为不过就是个普通姑娘,见其貌美,便生了些心思,万没想到还是个性子烈的,竟是惹出了这等事来,还得罪了公主。
然众目睽睽之下,他若是应了,这事传到了皇上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