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壤的萌芽,又重新扼死了。
霍景深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夏苒苒独自一人推着轮椅离开,攥成拳头的手,越来越用力,骨节泛白。
…………
路上,夏苒苒调整好自己的心绪,给赵菲菲打了个电话,要她帮忙去系办给导员销假,她要回去上课了。
电话里,赵菲菲有点担忧的问“你能行么?”
“能的,我估计晚点到,你先帮我占个位置。”
“好。”
夏苒苒转动轮椅出现在教室的时候,教室内的人都瞬间安静了几秒钟。
赵菲菲先起身朝着夏苒苒跑了过来,推着夏苒苒来到座位上,“这么严重啊!都坐上轮椅了!”
夏苒苒摆了摆手,“没什么,一点小伤,就是霍……”
霍景深不让她下地。
刚才已经和霍景深划清界限了。
她不必关心他,他也不必关心她,那她还这么听他的话坐着轮椅做什么。
她刚想要从轮椅上下来,就听见夏梦诗忽然站起身来。
“姐姐,你这是怎么了……”她捂着嘴,一双眼睛里闪烁着楚楚可怜,“昨天见你的时候不是还和男朋友在外面吃烧烤么?”
这话一出,周围的学生都纷纷看向夏苒苒。
“不是故意装的吧?”
“博取同情?”
“哼,这种把戏也太低劣了吧!”
“真是绿茶婊。”
赵菲菲听不下去了,挺身而出,“你们怎么能这么说!苒苒是有医院的病假条的!”
“谁知道是不是伪造出来的。”
“对啊,她家不就是开医院的么,伪造出来一张病假条不是易如反掌。”
夏苒苒笑了一声,“那你要去问问我那亲爱的妹妹,有没有给我开一张假的病假条了。”
刚才冷嘲热讽的女生脸色一讪,她给忘了夏苒苒事实上……是和夏梦诗同父异母的,同为夏家的小姐。
说夏苒苒身后所在的夏家的医院作弊弄虚作假,也就是同样在说夏梦诗。
“梦诗,我不是这个意思的。”
高落秋指着夏苒苒“你别在这儿挑拨离间!你就是看中了我们梦诗的好人缘,你就是羡慕嫉妒,你也没办法!”
夏苒苒不屑于在课前跟这些人斗嘴,就叫赵菲菲推着她去座位上。
赵菲菲坐下来,安慰夏苒苒。
“苒苒,你别往心里去,就当他们在放屁。”
夏苒苒一听,一下就笑出声来。
“你还会这么安慰人啊。”
赵菲菲有点担忧,“你的脚怎么样了啊,很严重么?”
“已经没大碍了,本来也可以下地走路了,不过现在……”
她想要继续坐一段时间轮椅。
上一次迎新会上发生的事情,有必要让更多人知道。
她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菲菲,上次迎新会之后,是怎么处理的?”
赵菲菲说“要不是我那天去后台找你,我也不会知道,你离开后不久吧,就有人去女更衣室里面去整理东西了!把地上的血迹都擦干净了,我上去问,他们说是社长让擦的,这不都把现场证据给擦没了嘛,还有那些玻璃渣,都给扫没了,都……”
夏苒苒翻书的动作一顿,打断赵菲菲的话,“谁?”
“社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