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肉类腐烂的味道。
狭长的过道两侧有着不少门,往前看,只能看到一片昏暗,但此时,有脚步声从过道的远处传来。
秦晖将门关上,转身回到陆晚晚和顾林所在的屋子里。
“怎么样?有什么发现?”
看着那张白净的面容,秦晖一时间不忍心将他的猜测说出来。
见秦晖紧锁眉头,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陆晚晚忍不住催促道“你看到什么了?快说呀!”
顾林也附和几声。
考虑到接下来的事情还需要陆晚晚,到时候,里面究竟是什么情况,她一定会看到的,秦晖干脆说了出来,好让她提前有个心理准备。
祠堂里面有腐烂的恶臭,还有一扇扇紧闭的房门,加上村长儿子奇怪的话……
陆晚晚几乎是瞬间就猜到怎么回事了,面色惨白,嘴唇颤抖着“难不成——何昌平他把村里的老人都杀了?年轻女子又囚禁起来了?”
这和秦晖猜测的一样,他没有说话,只担忧的看着陆晚晚,随即点头。
……
次日。
何昌平照旧和往常一样赶着牛车出去领水,牛车上还坐着一个脸色不好的男人,看上去大概和他差不多岁数。
路上,何昌平的心里十分烦躁,明明已经让几个儿子把村里翻了个遍,怎么都找不到小松。
至于那个小娘子,先关着饿她几天,等她没力气了再挪到祠堂。
想着想着,何昌平那张老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坐在牛车上的男人看见了,咳嗽两声“村长,你笑什么呢?”
看了看路线,男人又说“衙门在哪儿发水?这不是去山里的路吗?”
“嗯,现在时间还早,我们去趟山里,看看有没有野鸡之类的,抓住了也能给大家吃点好的。”
听到“野鸡”二字,男人仿佛已经闻到了鸡汤的香味儿,口水飞快的分泌,很快,他脸上也露出了痴痴地笑容。
不多时,进山了,何昌平和男人下了牛车,将牛车拴在树上,随即进山。
“砰”的一下,男人倒地,脑袋上有个巨大的血窟窿。
何昌平面无表情的丢下手中石块,将已经断气的男人拖到昨天就挖好的坑里,不多时,坑已经被埋好,从外面看不出什么来。
转身上了牛车,何昌平心情愉快的哼着小曲去领水。
目睹了一切的顾林心惊胆战,飞快的冲过去挖土,没一会儿,就将那男人挖出来了。
探探鼻息,居然还没死。
“算你命大。”顾林叹了口气,随即将男人扛在肩上,用最快的速度朝镇上跑去。
另一边,陆晚晚和秦晖已经摸进祠堂。
这个时间,村长的几个儿子都在把守村口,防止外人进入,他们想不到,外人实际上早就摸进来了。
关好后门,光亮消失,这里又变得黑漆漆一片。
闷热、黑暗、恶臭。
陆晚晚早有准备,蒙了面才进来,尽管如此,这里的味道还是令人作呕。
过道两侧的门上无窗无孔,又挂着锁,根本看不到里面是什么情况。
秦晖走在前面,陆晚晚跟在后面,两人小心的前行。
走了二十几步,到了拐角处,左右两侧各有一条通道长约三丈,拐角处有一丝光亮。
陆晚晚被留在原地,秦晖则是前去探查。
很快,秦晖回来了“从这里出去就是祠堂的正屋,那些人都在外面,但是拐角处有门,外面的人应该进不来。”
如此一来倒是方便秦晖和陆晚晚行事了,他们相信,外面的人一定没有钥匙,钥匙应该在何昌平手里。
随即,两人配合行动。
回到狭长黑暗的通道,秦晖从怀里掏出个奇怪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