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处于警惕状态的林文源神情稍稍放松,笑着说“给你准备了些吃食,留着路上吃吧,想必你急着赶路,况且是私自脱离队伍,估计不好露面买。”
顿了顿,又说“你出来好几日了,瞒得过京城的眼睛,瞒不过那老贼的眼。”
秦晖忽然笑了,知道林文源说的老贼是侯玉奎,“不会的,来之前我狠狠收拾了侯震霆一番,现在那老贼全部的心思都在嫡子身上,哪儿顾得上我?”
……
如秦晖所料那般,在外人面前十分严肃的侯玉奎此时急的团团转。
“还没换好药吗?不就是换个药吗?我儿为何叫的如此惨烈?”
一连串的发问令年迈的老大夫两手一抖,扯下来一块刚长好的结痂,顿时疼的侯震霆又是惨叫连连。
晦气!真是晦气!老大夫撇了撇嘴。
住在三楼的永庆帝不耐烦的翻了个身,“腾”的一下坐起来,不满的嚷嚷起来“都什么时辰了?谁还在嚷嚷!朕连个觉都睡不踏实!”
一直守在旁边的小太监见状,急忙陪笑安抚永庆帝,末了,小心翼翼的解释道“皇上,前几日山贼拦路抢劫,侯尚书的嫡子替您挡了好些刀,伤势重,换药什么的都难受的很,想必是刀口又疼起来了。”
闻言,永庆帝不悦的皱眉“朕记得宣威将军也受了伤,可人家一直安安静静的,哪儿像侯震霆那样能嚷嚷!”
小太监连连应是,顺着永庆帝的话夸赞了秦晖几句,心里也佩服不已,他记得当时宣威将军不止护着皇上了,还护着他这么个不起眼的小太监来着,否则,也不会被山贼在背上、腿弯上砍了那么多刀,以至于到现在都不能下床。
唉,等皇上睡下了,我得去看看宣威将军。
可怜的小太监并不知,自己是被好心的宣威将军“设计”了。
……
“你当真没有受伤么?”林文源突然发问。
秦晖一愣,下意识看了眼手臂“一点小伤罢了,不碍事,当时人多眼杂,若我不出点血,恐怕瞒不住众人眼睛。”
林文源虽不信秦晖的话,但也没有要求对方展露伤势,提心吊胆的将人送走后,又去城外的寒山寺呆了半夜,天亮的时候才回城。
……
陆晚晚睡了个好觉,醒来时忽然想起昨晚柳夫人也来了,而自己当时送走秦晖后直接回屋睡下了,并不曾再见对方!
一想到这儿,顿时翻身下床急急的朝外面走去“阿蛮!阿蛮!柳夫人呢?”
闻讯赶来的阿蛮看到陆晚晚光着脚站在地上,顿时“哎哟、哎哟”的叫起来,强硬的让她坐回床上后才一脸痛心疾首的说道“夫人,您一定是在天牢里受苦了,连记性都受到影响了!”
“别打岔,快说柳夫人去哪儿了?”陆晚晚追问。
阿蛮一撇嘴,说“昨儿您去见丞相的时候,柳夫人就走了,奴婢一直送出府门呢,当时您在马车上和车外的林丞相说话呢,所以奴婢没打扰您。”
“本想着等您回来再说呢,可您累的不行,直接倒头就睡了,奴婢只交代了一句,可能您忘了吧。”
得知柳夫人早就离开了,陆晚晚松了口气,随即又问起小松的状态。
“小松少爷前几日在丞相府上住着,精神头倒不错,就是瘦了些,可能是担心夫人您吧。”
闻言,陆晚晚苦笑“我这一番进宫,自己没受什么罪,倒是连累身边人都提心吊胆的。”
“可不是嘛!寇儿那丫头回来后什么也不说,倒头就睡,奴婢是后来等她醒了才知道,当时她也被关起来了,虽然不是在天牢,可也被人看的紧紧的,她对外界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一直担心着夫人您呢。”
此番让身边人如此挂心,陆晚晚愧疚不已,亲自下厨犒劳了一下众人。
除了林